来吃掉他。」
「好残忍。」
「以前的人穷啊,谁都养不起病弱的老人,即使是家中的长辈,也只能活生生地把他们绑到山上去等死。」
「现在好多了,至少大家手边都有点钱,可以把家人送到医院去治疗。」
「那些人都是『偽君子』,送去医院,就把病人看作是别人的责任,自己只要付了点钱,说不定还能赚到一点保险金。」
「就算这个世界上不肖的子女很多,但也有像妳这样的女儿啊。」
听了她的话,罗姐突兀地打住这次的交谈,只是忧愁地挤出一个无奈的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人一老了,就会被子女塞进养老院,像是冰库裡长年冰著没解冻的过期培根,成为又老又硬的乾瘪肉块。
人的生命,是不是一种追寻挑战以对抗恐惧的过程?
每个人都只能活一回,所以健康快乐的生活就显得特别珍贵﹔如果能够再来一次,是不是人们就不会珍惜生命了?
杨雅昕不禁想:躺在那张病床上的老人,或者是说话语无伦次的胡教授,是不是也有著被遗弃的恐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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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所述子女儿孙遗弃年老的父母或者家族老人,在日据时代都是真实现象,也是穷苦人家的悲剧。台湾大体来说有四大族群:闽南人(河洛人)、客家人(五胡乱华时代南下的北方人)、外省人(西元一九四九年随军来台的各省军眷),以及原住民(基本有九大族),闽南人当时普遍较穷,其先祖多半是孤身来台,因此中下阶层的家族观念薄弱,就会把一些养不起或者病弱的老人,抬到山上去等死,近年来已经没有这种情况了。
第十七章 老人的恐懼
罗姐并不喜欢医院。
她已经在医院裡住了一个星期,每天三餐都以便当果腹,晚上睡在摺叠式的小床上,吃得不饱,睡得不好,使得她每天都觉得疲惫万分﹔在已然变得炎热的五月,待在医院裡只有一个好处,冷气够凉快,也少有人叨扰病房,除了电视机的声音,这个小空间裡几乎没有尘嚣的嘈杂声音,也让她感到分外平静。
打开笔记型电脑,她继续打字,纪录老先生的病情。
五月八日
不晓得今天的气温是几度。
从十楼的窗户往外看,只有蔚蓝的天空,偶尔有几片云朵飘过﹔隔壁床的糖尿病人一直在昏睡,他的点滴吊完,还得我帮忙叫大夜班护士来换。
乾爹的情况很好,他藏在衣柜裡面的糖果和饼乾都被我发现了,我只能答应他,让他在明天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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