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信基督的人一定会说:得到爱滋病,是因为滥交的人必须受到神的惩罚。那我呢?只是因为我丈夫去跟外面的女人乱来,我就活该被他感染吗?这又是什麼残酷不仁的上帝?」
「朱小姐,请妳冷静点!」一人孤身在隔离病房的护士小苹,急得满身大汗,可是面对这种患者,她只能在一边劝解。
这位女士还是处於盛怒和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冷静?我得了绝症啊!妳要我怎麼冷静下来?」
「医生马上就来了,妳──」
此时,主治的侯医师带著几名护士进门,几个戴著手套的人一拥而上,一起压制住床上那气忿的病患,然后医师为患者注射镇定剂,等著护士们拿皮带绑住她。
「妳先乖乖睡个觉,等一下就好了。」医师柔声说,然后将点滴的新针头插回她的手上。
「不要把我绑在这裡……」看来镇定剂似乎生效了,患者可怜兮兮地问:「为什麼要……要这麼对我?」
侯医师没有回答,他注视著病人,满意地发现她进入沉眠的状态。
「人醒了之后,千万别给她鬆绑,免得又弄出什麼乱子。」医师嘱咐道:「先联络她家裡的人,到时再说。」
「好。」
等医生离开后,杨雅昕被派去支援隔离病房的工作,她们穿上隔离衣,很快地打扫完乱成一团的病房。
「这个病人好可怜啊!」
「怎麼说?」
「听说她先生去外面嫖妓,结果害她被感染爱滋病(AIDS)。」
「这也只能说她运气不好。」
「我只是觉得很不公平,明明自己把太太害了,她先生还一直避不见面──」小苹忿忿地说:「妳不觉得很过份吗?」
「这就像是吸二手菸,得到肺炎死掉的人,不一定是因为抽菸抽多了。我们不都看过很多这种案例?」
「我无法接受这种结果。」
杨雅昕看著好友,嘆息著说:「不接受也不行,我们只能在职责范围内想办法帮助病人。不然还能怎样?」
真正的吶喊声藏在嘴裡,永远吐不出来,只有在病床上自瀆之后,犹如被救赎过一样。那种驱使著人们的狂野的热情与执著,不就是对於生命的渴望吗?
结束与小苹的谈话,她又回到护士站,途中经过重症患者的病房,其中多数都是得了绝症的病人,那悲伤寂寞的气息,彷彿对世界充满了眷恋,又似是满溢著憎恨。
那跟恨意一样强烈的念头,就叫做「永不放弃」﹔从这些病床之中,似乎可以听见那些患者永不放弃的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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