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平素好俭朴,没有舖张行事,只邀集几位好友用膳,席间各人送寿礼,由於他们都是安贫清官,仅及薄礼,然而张九龄却也十分感动,衷心连声称谢。
这群好友之中,萧诚家境最富裕;他知道张九龄雅好书画诗词,便送了一盒紫毫。
他说:「这紫毫笔,產自江南宣城(今安徽宣城);乃以竹笋山泉喂养老兔,纔生紫毫採集为笔,千万毛中就拣那麼一毫。这毫毛虽轻,但管勒工名充岁贡,皇上纔赐给东西府御史,颁左右臺起居和刑部(司法部)、大理寺(全国最高审判机关),每人只那麼一支。」
「是啊,皇上御赐的紫毫,的确是件名器,我们御史都用来写褶子的。」卢怡道。
张九龄取笔蘸墨,试写了几个字,讚誉道:「真是好笔啊!每年宣城(今安徽宣城)进贡笔时,紫毫之价如金贵,如此看来,确实名实相符。」
驀地,严浚脱口道:「紫毫笔尖如锥利,搦管挥毫姦邪诛。名器应当正衙奏,君有諍言直笔书。子寿兄,朝堂之上奸臣墨吏横溢,有此紫毫笔,你更该行所当行纔是。」
眾人面面相覷,均知严浚所说的「墨吏奸臣」是谁,而张九龄也不禁默然。
萧诚为缓和气氛,说道:「今儿个咱哥儿们特地为子寿过生辰,不议朝政,不论时事,只谈谈风花雪月,不也挺好?」此话一出,好友们皆表同意。
但严浚就是对萧诚不满:「国事、家事、天下事,焉有自外之理?达人以四海爲务,朝官以百姓爲心;宰相为国家股肱,我劝子寿为国锄奸铲恶,有何不对?就你这种媚俗佞上的损友,我窃为子寿感到痛心疾首!」
「你!」萧诚怒目相向道:「好你个严挺之!我百般容忍,你还--」
「算是给我面子,别吵了!」见二人僵持不下,张九龄又得苦口婆心劝解。
那晚,等眾人离去后,张九龄对严浚说道:「挺之,李哥奴任职礼部多年,深承圣恩,我欲引你辅政,同列相位,足下宜造门拜访,往郑Ю盍指Γ轿喜摺!?br />
严浚非但没同意去探访李林甫一事,反而拒人於千里之外:「徒具官衔,就算当宰相,又有何义?」
张九龄道:「我知你素来负才使气,鄙陋李林甫的作爲行止,凡三年,非公事不私造其门。然而,挺之你才略器识不下诸公,却因耻近权贵,为人所恶,不登臺辅,养疾宫僚,不也是一事无成?」
严浚豪迈地大笑道:「子寿啊,你把我严挺之看得忒也低了!虽富贵在天,穷达有命,我拒相位不见李林甫,坐是不得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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