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熙来攘往地进入大雄宝殿。
这建於西魏时期的佛寺,建筑宏伟、佈施严谨,他们花了一天时间逛完天王殿、藏经楼和八角琉璃塔,也参拜了千手千眼佛,听相国霸鐘沉波荡漾、餘音繚绕之际,严浚纔想準备回去休息。
「光游这相国寺,就耗了一整天,妳也累了吧?」他体贴地问。
英霙意犹未尽地沉醉在那鐘声裡,温柔地一笑:「能离开长安出来逛逛,是我生平第一次……官人,和你一起出游,我一点也不觉得累。」
见寺外有酒肆,坊里还有茶棚,他问道:「娘子,风尘僕僕,一天妳都没吃些什麼,要不要歇息一下?」
「也好,我这会儿倒也饿了。」
「那我们就简单吃顿斋饭,再回行馆好了。」
英霙自寺僧那儿牵了马,愉快地跟了丈夫走到几十尺外的茶楼,登门入座。
严浚在隐了一口茶之后,犹疑著说:「我出外办差,就留妳一个人在家,心裡怎麼样也不安稳。」
「夫君何出此言?」
「我担心有人欺侮妳。」
英霙惊异地嫣然一笑,道:「你怎麼会这麼想?」
严浚皱著眉头,沉思道:「因为妳是二房,年纪又轻,说不準……」
英霙笑盈盈道:「裴姊姊对我很好的,你这是穷操心罢。」
「我从僕役那儿听得一些流言,说她总对妳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冷淡、顾忌之外,也隐约有些怨恨。」
「怨恨?」她惊讶地睁大双眼,又呵呵笑了出来:「怎麼可能?我喜欢裴姊姊,她也该不讨厌我吧?或许,是我见她琴棋书画样样都行,想去跟她学习,常常去烦扰她所致,她纔想避开我的……上回她也说怕夫君责难,我还以为是你要裴姊姊别搭理我呢!」
「我就怕她会如何对付妳,纔想带妳远离家裡的是是非非。」
「什麼是非啊?」她不解地问道。
「我就爱妳的毫无心机。」严浚怜香惜玉地抚摸她柔媚的俏脸,当初,就是她单纯又美好的内在,纔教他心动不已。
「要是夫君对我不理不睬,话也不肯多说几句,我一定会疯了的!」她忧虑地道:「为什麼你不能像对我这般对裴姊姊呢?」
严浚道:「妳不能硬要一个男子来爱他心所不喜的女子。」
「其实,裴姊姊不说,她心裡总想念著你。」英霙说著,又嚐了口芝麻糊,甜孜孜地笑说:「我虽然没法子同她聊上几句,却很明瞭她的想法;每次见僕人从你的书斋拿那盆菖蒲花出来晒太阳,她就直盯著发獃,教我瞧见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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