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们的娱乐;如果偏执于理性,则易流于开药方,显得过于严肃而又有失鲜灵。两位作家比我有朝气,因为从这部小说的主人公身上,我们看到了某种理想和坚韧。
缓期执行 序(2)
沈从文先生谈到创作经验时曾说,一个人只要努力写作,就会越写越好。我们期待着两位作家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让文学的光芒照亮心灵,滋养生命,灿烂人们的视野。
2006年夏于乌鲁木齐
缓期执行 一(1)
一颗硕大的血滴,悬在半空。
那是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太阳,年轻而衰老。这样的太阳,胡松林不知看了多少年了,每一回经过这黑戈壁,都禁不住心惊肉跳。太阳是什么时候受伤的呢?
警车爬上一座沙包。血滴陡然间碎裂开去,血光飞溅,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瞄一眼后视镜,那个叫秦为民的家伙,正晃着光亮的脑袋在酣睡。呼噜声一阵高过一阵,比黑戈壁的风,雄壮。突然,一个拐弯,旋进河湾,细水长流,浅吟低唱……有意思,呼噜也会这么中听,它不大像一种纯生理的声音,倒像是音乐,有彩色,有感情。配以主人脸上那层薄薄的好看的胭脂色,让人深受感染。他梦见什么了呢,如此地甜美和幸福?
胡松林忍不住了,咧咧嘴,撂了一句:
“,梦见相好了。”
鼾声戛然而止。
中年男犯耷拉的眼皮闪出一条缝:“讲话注意文明。”
与胡松林一起押送犯人的警察,是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儿,样子有些天真。他看看胡松林,笑了,说:“快到了,别睡啦!”
男犯哼了一声,傲慢地偏过脸,又扯起呼噜。
要在过去,不扭断你的鸟脖子才怪,你是副市长又咋样!身为夏米其监狱狱政管理科科长,胡松林喜欢让自己多一些冷色。他长着黑脸硬发,粗眉大嘴;一笑,眼神里有股子狠劲儿。用美少女鲁小戈的话说,酷!酷是啥,胡松林闹不大懂,周虹解释说,“酷”是当今对男人最高的赞美。这话出自夏米其监狱惟一的女子监区教导员周虹之口,相当地感人,弄得胡松林晚上搂着枕头想哭。
周虹,是胡松林一直梦想的女人。
胡松林年轻时火气盛,又练得一身功夫,犯人稍有个龇牙撇嘴不恭敬,大巴掌和扫堂腿就上去了。因为好打人,犯人们对他又恨又怕,私下里叫他“胡黑手”。胡松林也屡屡挨领导批评,甚至受过处分,影响了政治上的进步。但是他不大服气,常说,这些东西是属驴的,他娘的不治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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