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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宝扑过来,说:“常公子,你可真不愧是诗人,一点就通!这段子有启发吧?来,让我看看——看看你们俩抗战没?”一把拉出裴毅。
裴毅骂道:“臭小子,你敢耍我?”
李小宝跑了起来,笑道:“哇,快开火啦!”
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沿着沙丘转起圈子。常晓躺在一旁看热闹。跑了一阵,累了,就都倒在沙子上,大喘。
两只乌鸦在头上低低地盘旋,来来回回。
常晓说:“喂,注意啦!别把你们抗战的家伙给吃啦!”
黑戈壁的乌鸦邪,传说专吃男人那东西。两个人连忙埋进沙里。
乌鸦飞走了。
李小宝指着常晓说:“嘿,这小子被我一调教,出师啦。”
日头终于沉入大地,三个人穿上衣服,返回。
戈壁尽头出现一点又一点亮,风里含着炊烟的味道。在这辽远的荒漠,最为温暖的不是太阳,更不是月亮,而是比星光疏落的灯火。她们是地上的星星,很久以来就在等候着迷途者的归返。有多少羊肠小道,就有多少寻找;有多少炊烟,就有多少祈祷。
琴声是沙漠里的河流,顺着她走,是绿阴。
很久很久以前这里叫魔鬼村,
每当太阳落山的时候魔鬼成群。
魔鬼老大叫黑暗,它用黑袍遮住光明,大地死寂如坟;
魔鬼老二叫严寒,它走到哪里,哪里的人们就挨冻;
魔鬼老三叫邪恶,盗窃、抢劫,无恶不作。
一天村里来了个叫夏米的人,
夏米用羊毛制成一枝大蜡烛。
烧了魔鬼老大的黑袍,痛得他哇哇叫;
赶走了魔鬼严寒和邪恶,吓得他们满地滚。
魔鬼村从此大放光明,到处是欢乐的子孙……
远方那片绿阴是玉山老爹的果园,歌声是从那里传来的。这首古老的维吾尔族民歌,裴毅从前就听人唱过,但从来没有像今夜这样感到震撼。歌里飘来的是他熟悉的气味,是一位父亲带血的叹息!可怜的老爹呀,裴毅对不起您!
说起来,玉山老爹还是裴家兄妹的恩人。
裴毅的父母是上海知青,当年在兵团农场工作。他13岁那年,刀郎河发大水,父母为救附近兰干村的村民,双双牺牲。兄妹俩回上海投奔亲戚。父亲家没什么人了,外婆跟着儿子过。舅舅家一堆孩子,舅母又是个极尖锐的女人,根本容不下他们。兰干村的维吾尔族乡亲听说两个孩子没着落,大家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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