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地用裴玲,其实看重的非她本人,而是她有一位当警察的哥哥。说起来郝如意并不认识裴毅,但从胡松林这个渠道多少知道一些。这次吴黑子落网,郝如意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些不同寻常。也许有一天自己会同他打交道?郝如意在商场经营多年,善于为未来作铺垫。丝路书画部设在大厦十层,有五六个半老徐娘,看起来全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一张嘴就是裤腰下的话。说某某那个地方太松,老公说像条漏风的破麻袋。她找到美容整形医生,坚决要求改良成松紧带。说,某某女干部提不起来,上面没人;某某上面有人,就是不硬;某某上面的人,硬是硬,就是硬不到点子上……裴玲去的第二天,就传起她的闲话。若是前些时候,裴玲肯定受不了,但现在不了,她装作没听见,照样昂首挺胸。说起来,裴玲对秦为民借给金珠的那200万并不知底。她一直以为是秦为民从岳父那里搞的,谁知竟是受贿来的。金珠的自杀和秦为民的入狱,使裴玲彻底认清了自己的罪过。如果当初你拒绝了金珠,金珠就不会因受骗而自杀;如果不是你给秦为民施加压力,秦为民也绝不会去接受一个黑心矿主的钱。秦为民在看守所时,裴玲去过一回,但对方不愿见她,送去的东西也被退回了。这让裴玲愈加愧疚。秦为民呆在大狱里,是死是活将来都说不准,他那年轻老婆肯定恨死他了。这种时候,你裴玲就那么无情无义?裴玲不是个势利的女孩,从秦为民入狱那天起,她就用红色蜡光纸,每天晚上为他折一个平安结。眼下,裴玲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见到秦为民了;寄信呢,万一被查出来也是个问题,犯人的来往信件要检查。能不能请常晓帮忙呢?常晓最近在肖尔巴格电视台学习采编业务,很方便。裴玲找到电视台。常晓一听要给秦为民捎信,为难得不行,说这可是违规的,裴小姐。裴玲说,你放心,常诗人,我谁也不会说的。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感情这个东西,是没法用合理不合理来判断的。裴毅的妹妹偏偏要爱一个囚犯,有什么办法呢?常晓叹口气,收下了信。常晓揣着这封危险的信,仿佛揣着一块火炭。他当夜就来到六号监舍,趁犯人们到盥洗室洗漱,把信塞给了秦为民,并叮嘱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秦为民拿着信,惶惑极了,谁会给他写信呢?这是秦为民第一次看到裴玲的笔迹。如今的情人们可以亲密接触,就是不需要这种古老的交流方式。若不是自己到了这样一个地方,他可能没有机会看到裴玲的笔迹。秦为民一时百感交集。钻进被窝,看信。为民,你还好吧?这些日子我没有一天不在为你担心。你是个好人,我至今还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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