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爸,待我也一直不错。
老人哭了。
庄严见不得父亲这样。父亲是个不幸的人,庄严五岁那年,母亲跟着一个男的跑了。父亲为了她,一直未娶。
庄严不愿去监狱,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不想见裴毅。
他们是大学校友,不一个系,但都是艺术团的台柱子,搭档跳过维吾尔族舞蹈《摘葡萄》。那是一段不寻常的日子,是一段爱恨交加的日子。庄严一直认为,是这个人导致了她今生的不幸!
这十多年,庄严其实是过着一种半隐居的生活。她没有朋友,从前的同学也一个不相往来。为了抹杀过去,她甚至改了名字,从一个极其失败的叫庄晓蝶的女孩,变成了后来这个可谓成功的官太太。但官太太的生活,是寡妇或弃妇的生活。一个男人对于女人的性歧视,超过了任何侮辱和惩罚。新婚蜜月,丈夫就表现出不应有的冷漠,甚至在最该亲近的时候,也绝不会用手去碰一下她。以后他买来昂贵的浴液送给她,说该产品杀菌除臭疏通效果奇好——好像她是污水管道。这时她彻底领悟了领导的精神,他是嫌她不洁!
床上的事,是最拿不到桌面的事;但床上的事,又是天下最大的事之一。庄严开始痛苦,她想跟领导丈夫探讨一下关于贞操与爱情的问题,可是说不出口,说出来自己岂不成了荡妇?一年又一年就这么过来了,来自肉体和精神的双重饥渴,让一个年轻女人荒了。女人一荒,就疯——心思像杂草似的长出来。近两年,庄严变成了一个不可理喻的泼妇,副市长丈夫心在外面,便也只好让她三分了。
庄严是在丈夫的审判大会上,见到那个叫裴玲的红头发女孩的。两个人都一愣,瞪着对方,好像在比试着各自眼球的威力。这个小妖精!你还有脸来这里?!庄严眼里跳动着泼妇那样的幽蓝妒火,嘴角歪到一边。如果不是父亲拉着,她会上去撕碎她!她很快就搞清楚了,这个女孩是裴毅的妹妹。难道老天爷有意安排,让这对兄妹跟自己过不去?!
这件事又勾起她对裴毅的怨恨。当然,还有怀念。
事到如今,跟秦为民该了断了。过去顾及副市长夫人的面子,现在没必要了。
庄严决定去监狱。
这一阵秦为民心情格外地好。
第一次被艾力带进工作间时,他打量着写字台和电脑,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秦为民是个敏感的人,他其实已看出裴毅近来态度上的一些变化。现在裴毅突然批准自己搞研究,莫非是同情他?但无论怎样,摆脱了吴黑子和塔西,就是胜利。打断的眼镜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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