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眼,说,这是哪儿,到家了吗?我有三个月没回家了……
“别说了!”周虹打断道。她感到痛不欲生,那段时间正是她与鲁长海分居的日子。
裴毅摸挲着打火机,上面“平安吉祥”四个字依稀可见。
“这只打火机是后来我在草地上拣到的。请原谅,周兄,这事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怕你伤心。物归原主吧。”
裴毅把打火机递给周虹。
以前在裴毅这里看到这只打火机,周虹就觉得亲切,没想到竟是她送给鲁长海的那只。自己希望丈夫一生平平安安,可是到头来,家散了,丈夫也去了……
周虹神情凄然。半晌,她把打火机又还给裴毅,说:“你留着吧。周兄相信你决不会做任何辱没人民警察的事情。”
“周兄……”裴毅像孩子一样泪如涌泉。
周虹看着他哭。突然,伸出一只手,扶在他肩上,而后紧紧地、紧紧地把他搂住了……
这个秋天的黄昏,周虹流泪了。鲁长海牺牲后,她再没这么伤心过,可现在她感到自己的心像被人撕裂了一样。
有那么一会儿,两个人才分开。周虹有点不好意思,裴毅感觉到了,他稍稍往边上移了移,从上衣口袋拿出那封折好的报告。
周虹震惊极了,说:“你要辞职?为什么?你是不是觉得这十来年你付出得太多,组织上没有让你当副监狱长,就欠了你的?”
裴毅避开了周虹锐利的眼睛。
缓期执行 六十六(2)
“裴毅,我佩服你的才华,同情你的遭遇,甚至喜欢你这个人……但我还是想说,付出和得到永远不成正比!既然我们选择了这个职业,就意味着奉献和牺牲,意味着你别无选择!多少警察干了一辈子,最后还是一名警察,没有一官半职。即使这样,他们也觉得自己幸运,因为还有人很年轻就牺牲了……”
裴毅说:“周兄,我能把我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吗?我之所以想离开这里,不是因为那些政治因素,甚至不是因为我个人的荣辱。我只是觉得作为一个男人,我应该在一个女人需要我的时候,给予她安慰和力量。只有离开警察这个特殊岗位,裴毅才有权利保护一个女人!……”
“你是说庄严?”周虹猜出来了,这时她恍惚了,还有点难过,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半晌才像安慰弟弟那样,说:“裴毅,你真是个好男人。不过,你可要三思,脱了这身警服,这辈子你就与警察无缘了!”
回去的路上,经过鲁长海和杜鹃的墓地,二人采了些野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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