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再跟那些人混了,啊?”
常晓捂着脸,刚才受伤的嘴角又淌出血水,咸咸的,苦苦的。常晓直盯盯地瞪着父亲,他意外地发现,父亲这半年来老多了,下垂的眼袋似乎装着痛苦和无数个不眠之夜。父亲啊,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愿让我靠近您?是因为您长期缺乏女人的温情,缺少爱?……
常晓真想上去抱住父亲,叫他一声“爸爸”。
这时常国兴冲儿子吼起来:“我问你,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如果你再做违法的事,我可不认你这个儿子!滚!”
这一声吼,把常晓的悲伤赶走了。他倔犟地扭过脸,慢慢走出门。
胡松林想去拦,常国兴摆摆手,说:“我当了半辈子警察,嫉恶如仇。他这副混世魔王的样子,把我的脸都丢尽了!让他走吧。”
常国兴如此恼怒,与他眼下的状况有关。张局长再有三四个月就该退了,论资历常国兴是几个副局长中最老的,但黄书记对他始终不那么感冒。这个局长能否给自己,他心里没底。儿子不停地惹麻烦,机关里议论很多,你说他又怎能不窝火?
缓期执行 六十九(1)
血红的太阳缓缓坠落,皑皑雪山清晰可见。
向日葵在晚风中摇曳,如一队舞蹈的女子。远方的新生林涛声起伏,在天地间奏出恢弘的交响乐。
夏米沿着河畔的青草小路,一瘸一拐,向前。它身上笼罩着一层黯然的光,眼神苍老,从前骄傲的翘尾巴如今也像是一把松散的旧扫帚耷拉着。只是爬坡过坎,一蹦一跳间,仍然可以看出它身手不凡;尤其是那尖尖的竖起的耳朵,每当有细小的声音传来,都会变成两把匕首,在风中闪亮。
仿佛是一瞬间,从前那个年轻矫健、绅士派头的夏米不复存在。今天的夏米,很像是一个立过战功、落下残疾的老兵。
而夏米远远没有他们光荣。
夏米最近差点被杀,多亏裴毅救下它。一个月前,训犬队队长老莫把夏米送给了亚瓦格村一个叫周老财的农民,让这个周老财去处理,权当赔偿。大家都知道夏米跟周老财家发生的纠葛,他们流着眼泪劝阻,说夏米这一去肯定没命啦。老莫咬着牙说,夏米该杀,就冲它犯的那些事儿,杀十次都不为过!
一名不久前被夏米咬伤的训导员,连忙给裴毅打电话,说,裴警官,夏米被我们莫队长判了死刑,马上要处决,你救救它吧。裴毅平素跟训导员们很熟,经常帮着他们遛狗。在电话里听到一个大男人竟然为一条狗哭,觉得好笑。但他能理解这种感情,在夏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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