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略有不满,暗责池玉不该写这样的粗鄙之词来挑动三小姐的心思。
“不过随便看看罢了,这谣词情真意切,虽不登大雅之堂,却也不是什么淫艳之词,只你当真了,烧了也不必,且夹在书中,待我睡醒了再品品,回头谱个曲儿,也甚有趣。”
却不料这一日三少爷齐耘生跑过来寻妹妹玩闹,因三小姐品词谣睡得晚了,这时仍在午觉,齐耘生闲坐无趣,便到妹妹书房里打发时间,随手便翻到了这首谣词。
“啧啧,妹妹这里,何时有这等民谣,又是翁又是媪,莫非想嫁人了?”齐耘生素来放浪形骸言辞无忌,即使是自己的亲妹妹,也一样调笑。
金桂在边上伺候,闻言顿时脸一板,道:“三少爷慎言,若传出去,小姐闺誉有损,您做哥哥的,于心何安?”
齐耘生闻言大笑,道:“可不得了,昔日贤金桂,今成利嘴鸦,算我怕了,走也走也,再不走便要被人拿扫帚赶了。”
他一溜烟地跑出了舂秀园,却顺手将那首谣词也带了出去。金桂原待要追,转念一想,这惹祸的根源被三少爷拿去也好,此后便不关三小姐什么事了。却哪里知道,齐耘生跑出去后,便正撞见从外面回来的大哥齐耦生,这小子方吃了金桂一顿排头,仍不知收敛,拉住齐耦生的衣袖,鬼鬼祟祟地将谣词念给他听,然后取笑道:“大哥,你在外头人面广,可得给妹妹多留心些,寻个吴音媚好的佳婿呀。”
齐耦生是个正经性子,哪里听得进这样的调笑话,当即便摆出大哥的架子将齐耘生狠斥一顿,直接把那首谣词给没收了,一转身又命人给三小姐齐婉送去一本妇训,给齐耘生送去一本周礼,责令弟妹抄写三遍。齐耘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哪会乖乖抄写,将书一扔,早就带着书童扫墨跑出府玩去了。而三小姐齐婉虽是敬重大哥,但也是个怕抄写的,一转手就又把妇训给池玉送过去了。
池玉哪里料得自己一时有感,写的一首谣词,竟然也惹出这许多事来,但想到自己写的一首谣词,转来转去,竟落到了未曾谋面的夫君手中,心中一时忐忑不安,惶惶不知终日。待过了十来日,见大少爷那里始终没有什么反应,这才安下心来,静心将佛经与妇训抄录完毕,寻了空闲,给三小姐送了过去。
这以后,李妈妈的规矩也不再教了,说是没什么可教她的,结果池玉整日无所事事,每天不是跟晚香一起做做针钱打打络子,就是和几个小丫头在院里游戏,再就是跟屈姨娘互相串个门子,倒也打发了不少时间,偶尔用过饭以后也会在园子里转转。
她所在的这处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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