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便示意梦菊将池玉拖了出来。
池玉被梦菊一下子给拖出来,不提防下顿时怔住,忽又见大少爷的目光往她身上扫了一下,便觉得心中砰砰乱跳,慌乱得脑中一片空白,手脚都快不知要摆放在何处。
“婢、婢、妾、妾……妾……”她“妾”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慌得额头、背上、掌心里,都出了一层细毛汗。
砰!
一声轻响传来,却是齐耦生将茶盏放下,盏底磕在桌面上,发出了声音。池面本就心慌,被这一吓,顿时就跪了下来。
“我与你少奶奶和纪贵姨娘有话要讲,你先下去罢。”齐耦生冷冷瞥了她一眼,并不追问她为何如此惊慌。
池玉如蒙大释,赶紧行了一个礼,逃也似地退了出去,直到跑出很远,再也看不见正院的屋角飞檐,这才一处假山角落里停了下来,吁吁气喘,以手抚心,暗道了一声:好险。
其实她虽是小户出身,未曾见过什么世面,但本性也不是那般怯懦,何至于会被一声轻响就吓得魂飞魄散,实在是被梦菊拖出来的那一刻,她忽地想明白了,自己跟着纪贵姨娘一起来到正院,真真正是做了一件蠢不可及的事情。
想那大少奶奶平日里就跟纪贵姨娘有些势同水火的架势,只是上头有夫人镇着,不敢明面上闹翻而已,自己一个没有后台的小小婢妾,居然当着大少奶奶的面跟纪贵姨娘同进同出,不是找死是什么。
纪贵姨娘名义上虽然有平妻之称,但是她到底没有为大少爷生下一男半女,实质上还只是个贵姨娘,这一点从府中人对她的称呼就能看出来,若她真的坐实了平妻的地位,早就应该改称姨奶奶了。既然还只是姨娘,就永远也比不上大少奶奶在府中的地位权力。
梦菊的话池玉没有办法回答,因为无论她怎么答都是错,她也是急中生智,干脆就假装慌了手脚,连个囫囵话都说不完整,原是想借此蒙混过关,倒不料大少爷竟直接将她逐出了正院,此举虽是冷漠无情,但却无形中为她解了大围,以至于此时再想来,池玉竟也不知道是该感到开心,还是伤心了。
那夜她见大少爷生了一双薄唇,便想这必是个薄情负幸的,如今看来,竟是半点不假了。纪贵姨娘那样标致的人物,他竟连个正眼儿都没落下,自己假装惊慌失措,神情必也是楚楚动人的,他亦是一眼不瞧,直接逐出。
晚香的事儿,只怕是一丝儿希望也无了。
池玉呆呆地立了半晌,出神地想了半天,越想便越觉得一颗心直沉入江底。亏得自己明明知道大少奶奶才是这后院的天,为何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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