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劲儿的看热闹,忽见云雀把晚香扯了出来,便有好巴结的想上前告密,哪里料得到池玉竟也在这里,顿时便不敢出声了。侯府内院里没有秘密,昨日大少爷赏了池姨娘许多心爱的珍玩字画,已经传得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家都晓得,大少爷对池姨娘正宠着,没人想得罪她。
二少奶奶抬了抬眼,淡淡道:“原来是池姨娘,没瞧见你来,看这里乱的,倒让你看笑话了。”
池玉行了一礼,才道:“怀悌园与乞仁园离得近,婢妾也是听得二少奶奶这里热闹,原是要做个和事佬,不料一来便听着不对劲儿,竟是我身边的丫头,惹了您的院里不安宁,晚香,还不跪下,给二少奶奶陪罪。”
晚香脸色微微发白,应声跪下,道:“奴婢晚香,给二少奶奶请安。”
二少奶奶冷眼打量了几番,她初闻晚香这个名字,竟要娇杏打扮成她的样子才能爬上二少爷的床,以为是个狐媚子,不料这乍一眼看去,竟是个极普通的丫头,心里那股怒意倒是缓了缓,但仍是没有好脸色,淡淡道:“原来是池姨娘身边的丫头,我倒是不曾见过,她又怎的害得我这里两个丫头争吵了?”
晚香心中虽慌,却仍咬牙保持冷静的模样,回道:“奴婢两年前曾在怀悌园里伺候过针钱,想是那时得罪了两位妹妹不自知,也不知今儿她们打架,竟还有奴婢的关系在里面,娇杏妹妹,云雀妹妹,我这里给你们陪罪了。”
言毕,她竟给娇杏和云雀又磕了一个头,这一下子,却把这两个丫头都给磕尴尬了。她们大打出手,跟晚香委实没有半点干系,晚香在园子里的时候,待她们都还好,如今她人都离开了那么久,自己在二少奶奶面前把她牵扯出来,实在是有些对不住。
云雀嚅嚅道:“这不干姐姐的事,是我气昏了头,一时胡言乱语。”
娇杏打扮成晚香的模样,才爬上了二少爷的床,本来就心中有鬼,这时候哪里敢承认,只是道:“确实不干姐姐的事,我是气云雀这贱婢胡乱攀扯,竟把我和你扯上干系。我娇杏是那种不知廉耻的人吗?”
她们这么一说,倒把二少奶奶说了个将信将疑,再看晚香,实在是普通之极,这样的丫头,二少爷哪里会看得上眼,一时间倒也不好发作,只是对池玉道:“丫头们胡言乱语,让池姨娘受惊了。”
池玉见晚香的干系已经被摘了出来,也不敢再继续纠缠,只是笑道:“婢妾原是想来做和事佬,未料到反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