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其实,它们一直在,无论他在不在我的身边,也无论梦里梦外。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看周围白的墙、白的病床和床单,这是个很干净的所在,但,我是污浊的。
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篇小文章,说是有个轿夫,在下雨天抬轿时穿着一双干干净净的鞋子,刚开始的时候,他极力地躲避泥浆沾污他的鞋子,但是还是不小心踏进了泥水里,一脚,又一脚,接着他就无所谓了,心想,反正鞋子已经脏了,就满不在乎地踏着泥浆走起来。
如果说那个轿夫还是因为在抬轿时,被别人的力量所左右着,行动不便,而踏到了污泥。那么,我的失足,却是自由的。
结果,我也开始放松了对自己的规矩,向一个放荡的女人过渡。
我烦透自己了,又要开始虚伪的无效的自责。
我索性跑出来,回到人来攘往的办公室里,听同事们说家长里短、看病人、上网玩游戏。热闹的氛围里,忽然有来自心底的空虚,深深的孤独和寂寞,像一根藤萝,缠绕着、生长着,很快地占据了心的原野,我把头埋在的双臂里。
我是怎么了?
我吸了口气,抬起头来打开QQ,那里人很多,一呼即应。
企鹅图案反反复复地闪烁,点开,是网友们发来的贺卡,形形色色的,还有十来天就到元旦了,一年的尽头和一年的开始,就在十天之后了。
我闭了闭眼睛,这样荒荒碌碌的,一年,又一年,从容不迫的,从来,只有时间。
“美女!美女!”
有人来打招呼,是“燕赵悲歌”,性别不明。
“有人叫你美女呢!你不应着聊等着做什么?”小荷以为我没看见,手里拿着一杯水,斜倚在我的桌子边,看着我的电脑夸张地叫。
“美女是你,你接着聊吧。”我没心情在网上和人浪费感情,我的感情已经是透支状态的。
“行,让让。”小荷乐于此道,她打字速度很快,在网上谈情说爱是小儿科的游戏。她一直说,网上说情话,安全不可靠,但以此来消磨时光,可以让心情始终处于良好状态。
如果你什么时候看见小荷在那里梦游一样地微笑着,准是正对着网上的谁说情话了。
她一屁股坐下来,就开始噼噼啪啪地打字。
我看她打过去的第一行字:“想死我了,你想不想我。”
对面就回了一个流着涎水、两眼放光的色狼头像。
小荷就笑了,笑得满脸春光明媚。
小荷很快聊得浑然忘我,很开心的样子。
开心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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