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了,正在打吊瓶!”她飞快地、气呼呼地说,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我的心就悬起来,他病了,病了,可是我能做什么呢?我不能去看他,不能照顾他,只能这样在路上漫无头绪地走啊走啊,心里急得什么似的,还要装得慢条斯理,镇静自若的。
我第一次深刻地感知了婚姻,这座戒备森严的城池。
里面的人,在里面,不容易走出来;外面的人,在外面,不容易走进去。
王仪一直是知道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女人的敏感不会放过蛛丝马迹,何况“心里有鬼”的人根本就是掩耳盗铃,无法不露声色。
那天晚上嘉铭之所以能回来,是因为他接到一个找吕静的电话。
有一天晚上,嘉铭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我一直觉得你是一只珍贵的鸟儿,虽然外表柔顺,却是野性未除,我一直小心地呵护你,生怕你受了外面的伤害,但是你却不知道珍惜我给你的一切……”
“那天晚上,我一直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接到一个女人打来的电话,她说她找吕静。我说她打错了。她说‘这不是章冰的电话吗?我想问她吕静在哪里。’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头……果然你就出事了。”
“你以为你做这样的事情,别人都不知道是不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
可是,王仪怎么会知道嘉铭的电话号码呢?连我最亲近的小荷都不知道。我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那个电话不是王仪打的?那又会是谁?
这样一箭中的,不可能是巧合……
我在人来车往的大街上,站定,担忧、疑虑、烦躁、难过、后悔种种情绪纠结在一起,变成沉实的阴云,压得我窒息,我这个自作自受的女人,如何才能回归初始的简单纯净和安然?
我无心上班,那里熟悉的一切,让我烦透。
就在大街上,孤魂似的游荡,吕静吕静吕静……打个电话给我……
手机响,我慌慌张张地接来,心跳不止—却是嘉铭。
“你在哪里?为什么不在办公室?是不是又去哪里鬼混了?你怎么这么……”一连串的训斥和责问,让我气结,我狠狠地把手机摔在路边的石阶上!
看着零散的手机,我愣愣的,觉得自己真要疯了。
自上班以后,嘉铭白天常常把电话打到我的办公室,晚上总是很及时的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后,就教育我。
滔滔不绝。
我以前都不知道他这样擅长给人做思想工作。
我稍微表现出不满,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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