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学英语。
日子过得真快。大概半年以后,我的语言关也过了,和邻居同事的关系也建立了,生活安定下来了,这个时候皮特又出现了。
皮特这个人我在上海见过几次,到了多伦多又见过几次,总的来说印象不坏。他比咱们大几岁,像是个老知青似的,单身一人,人相当精明。
这天朱静提议说要请皮特吃饭,来加拿大半年了,该正式地谢谢他。她在CHINATOWN的一家高级馆子里订了位子,叫我下班就过去。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那儿了,是皮特开车接他们来的。
亮亮先看见我,欢呼着跑过来。不知怎么我忽然觉得不舒服,仿佛是我被请吃饭,他们倒像是和谐的一家三口。饭桌上我基本不开口,都是朱静和皮特两人对谈。亮亮一个劲给我夹菜,逗我说话,这孩子懂事了,以为我是上班累的不想说话。
朱静说,我们住的地方离我上班的地方近,离她上学的学校太远,每天坐公车很不方便,以前在上海天天挤公车去浦东上班,到了加拿大还是天天在路上赶。还说要是也像亮亮他们坐校车上学就好了。
皮特建议我们买一辆二手轿车,来去方便又花不了多少钱。朱静说她要买就买新车。皮特说在买新车之前,他可以每天接送朱静。我连忙推辞说那怎么行,你成了给她开校车的了。
皮特说不用客气,他是顺路的。说朱静可以帮他参谋一下生意上的事情,他是朱静以前的客户,曾经得到过朱静不少帮助。我见朱静不拒绝,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第二天早晨皮特开车来接朱静上学,我当时上班不在现场,不过可以想像那种情景:朱静把亮亮送上黄色的校车,再坐进皮特的那辆奥迪A4,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我们居住的街区。下午,皮特送朱静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了。隔着玻璃窗,我看见他吻了朱静的面颊。这种告别的礼节是国外司空见惯的方式,但我看了特别不舒服。晚上,我对朱静说以后别再麻烦皮特了,她说你是不是吃醋了,我说没有,她说那你就不必庸人自扰。说完转过身气哼哼地睡了。
我这讲的是不是太像故事了?我自己有时也那么想。就像《北京人在纽约》里写的那样,郭燕遇上了斯蒂文。只不过这个斯蒂文是个香港人。
事情渐渐地有了发展。朱静说不愿总是麻烦皮特,她要在学校附近另租一处房子。我当然不同意。租再小的房一个月也得几百块,还不如买辆二手车方便呢。朱静坚持说这样好,说是她一个人清净,学习起来更专心。我说要不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