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你让以后的日子怎么过?现在家里掏空了就回来找我们这些老东西闹别扭了,你们是什么东西,混帐,混帐……”爷爷不停地咒骂着,找着他的水烟袋子,吧嗒吧嗒猛吸两口,浓浓的旱烟呛得他连连咳嗽。
“你这都是哪里来的道理?这么大年纪的人,不问青红皂白就发一通脾气算哪门子的事?我们兄弟俩谁说了要甩开你们老的了?谁藏着掖着把钞票往自己兜子里面揣了?说些没根没据的话算是怎么回事?发脾气也有个限度,不要再叫了,歇着吧!”爸爸眉头紧皱,看得出他已经在爆发的边缘,可是碍于父子关系,他不可能和爷爷吵起来,更不可能对着爷爷发火,面对着长辈,爸爸一向都是宁可自己承受伤害也不让老人们不开心,这也是他刚刚打妈妈一个耳光的原因,不是他反对妈妈所说的那些道理,他反对的是妈妈作为后辈针锋相对地和爷爷大吵大闹,这叫做乱了辈分,在文家,这样的事情之前还从未发生过。
“歇着?你还命令起老子来了,了不得,你现在做会计了,成了家里的支柱了,就有资格和老子叫板了,以后就可以给老子脸色看了,就可以命令你老子做这个做那个了是吧?别想,你算哪根葱,你还嫩着呢,我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我吃的盐比你吃的大米还要多,你和我斗,日妈妈的,算我家门不幸,生下了你这个畜牲,娶了女人就不要娘和老子了,真是个有出息的大孝子,你到哪里去说你都没道理!”爷爷似乎一根筋似的,咬定了爸爸是扣下钱来自己藏私,听者语气,他的看法不言而喻:你扣下钱补贴你丈人家了,你有了女人忘了娘!
说来这些倒也有些道理,我外婆有哮喘病,基本上不能干活,连洗衣烧饭这样的事情都没办法做,喘得太过厉害,所有的事情都压在我外公一个人身上。我爸爸妈妈每个月都会抽时间过去看望他们老两口(几个舅舅都和外公分家了,各自有各自的生活,相互之间还有些矛盾,通常对外公外婆是不利不问的,除了小舅舅有时候还会回家看望看望),看完的时候都会带些营养品,什么豆奶粉、芝麻糊、牛奶、蜂蜜之类,我外婆喜欢吃这些。爷爷当然知道这样的事情,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痛的是,那可都是钱啊!这样长期的刺激,爷爷心里已经凝结成了一个结,同时原先就对外公一家不太满意的爷爷更是对妈妈有着百般的意见。在文化站的时候,妈妈除了跟着文化站下乡演出,一旦闲下来,就要天天忙家务,从洗衣做饭到下地干重活,妈妈从来都是任劳任怨,一不怕苦二不怕累,可是爷爷奶奶还是挑剔地找毛病说上两句,算是给儿媳妇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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