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单单靠一些家庭主妇没办法运回家里,这个时候她们的脑海里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白桃儿这个人,他也许会抓抓摸摸这些个求助他的女人,可就算被破口大骂了,他没有得手,他依旧会帮忙;当自家的茅房里粪便堆积过多的时候,自己又怕脏不想去挑粪,这个时候白桃儿又会再次浮现在她们的脑海里,只要请他在家里吃一顿便饭,同时他正好有空,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去帮忙,有时候甚至自己家里的地都不闻不问。诸如此类,白桃儿在村子里待着的时候,也闲不下来,今天到这家去帮忙扛扛楼板,明天去另一家帮忙挑粪,后天又不知道跑哪一家去轮窑上搬砖头,总之,他自己是忙得不亦乐乎,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帮助别人劳作,能够得到,至少是表扬,好的名声,在自己这个大家庭里劳作,做的好那是应该,做得不好,他大哥会毫不留情地破口大骂他“蠢”、“笨”。他需要尊重,而恰恰在别人那里他能虚荣地获得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这些白桃地脑子里并没有形成的“词汇”只是作为后来人给他“命名”的,因为白桃儿也许有着“自尊”,但是他并不明白什么是“自尊”,甚至他根本不知道“自尊”这个名词,他唯一念叨的东西,同时也能够覆盖一切自己所追求的东西,那就是“面子”。
脑子浑浊,这也是大家的公认。上午带着铁锹出去除草,中午回来吃饭,将铁锹落在了地里没有带回来,他偏偏要花上一个下午的时间在家里挨个角落去搜寻,直到有和他上午一起下地的人告诉他,是否落在地里了?是否去看一看再回来翻箱倒柜挖墙脚?再比如,就是拉着叔叔去要债,每近过年的时候,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包工头甚至都跑到我家说了很多遍,当包工头来的时候,当着爷爷、爸爸等多人的面将事情都解释清楚了,二爷也当面似懂非懂地点了头,本以为一切也就过去了,可是来年过年时候,二爷白桃儿还是会准时地上门要债,把那个包工头气得一跳三尺高……
一切尘埃落定,也就到了二爷白桃儿下葬的日子,江村的风俗习惯,这一天还得大操大办,亲朋好友都要来送葬,上人情。自己的亲二爷去世,我从学校里请了假,也回来送送二爷。
细洋二竟然也混在了送葬的队伍里,虽然这支队伍看上去人数众多,可是除去嫡亲家属,帮忙抬棺材的乡邻以及一些帮忙撒冥币冥票的人,其他也并无多少人,只是现在农村里流行一种娱乐团体称作“乐队”,五至六人组成,一般乐队中必有一个小号手,一个长号手,一个军鼓手,一个敲铜锣,其余二人也必精擅一种乐器,他们这样的组合在送葬的队伍里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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