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举的爱是和风细雨,在和风细雨中接受滋润,总比在狂风暴两中挣扎着生存要容易得多。
爱人与被爱,天籁选择了被爱,因为,她决定爱她自己。
曲凌风变成了一具石膏像,久久不曾移动,眼睛也不看天籁,只是木然地盯着空空的手掌。
天籁听到几声舒气和几声叹息,但谁高兴谁失望,她已无暇在意,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举动。
他慢慢摊开掌心,天籁看到一枚闪亮的东西躺在他手里——居然是她的戒指,在她抽出手的时候,竟没感觉到戒指脱落。
胡文学的脸色变了,搂着天籁肩头的手也在颤抖。
曲凌风摇晃着站起身,将戒指放到胡文举手中,沉声道:“好好爱她。”
他没再多看天籁一眼,迳自转身走向他的车,开门,关门,发动引擎,倒车,掉头,摇上车窗。
看着玻璃逐渐淹没他的侧影,天籁心中猛地一跳,直觉叫道:“曲凌风!”
但来不及了,在她的声音冲出喉咙之际,一声轰然巨响随之响起。
因车速太快,为了闪避停在转弯处的车,他急打方向盘,BMW在弯道上失去平衡,连翻三次,最后翻仰着滑了几十公尺。
“不——”在天籁的尖叫声中,曲离和胡文举已经冲了过去。几个男人合力扳开完全变形的车门,将浑身是血的曲凌风拖了出来,抬着他刚跑两步,又是一声轰然巨响,车子爆炸了。
“还不快叫救护车!”曲离大喊着被吓傻的众人。
天籁紧揪着衣襟,片刻间停止了呼吸,当意识一恢复,便发了疯似地冲向他。
“找剪刀、绷带、毛毯,快,帮我把他的大衣脱下来。”胡文举发挥他医生的本能,指挥着现场。
天籁手忙脚乱地要帮忙,但他却粗鲁地拨开她,命令道:“你抱着他的头,跟他说话,不能让他昏过去。”
“哦。”天籁油泣地应着,颤巍巍地将他的头搂在怀里。
他的血染红了她的礼服,染红了白色的雪地,她根本看不出他哪里受了伤,只觉得血从他身体的各个都位不停地往外流。
“凌风,凌风……”她不停地呼唤他,温热的泪水冲刷着他脸上的鲜血,她颤抖着手,拨开他额上湿黏的发,不断地轻吻着,“凌风,撑住,撑住,你听到没有,你给我撑住!”
曲凌风咳了一声,呕出一口血,虚弱地张开眼皮,费力地伸出满是鲜血的右手,轻轻地擦拭她的眼泪,嘴角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