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财主?不是五六十岁了么?听说孙子都十多岁了?”……
贾琏听得脸红,瞅着人不注意就从人群里挤出去,叹口气,不管怎么,还是先回去禀报了老太太罢,这丫鬟听着像是金钏儿。抹抹额头上的汗珠子,贾琏心里不免觉得这都是二太太自己造下的孽啊。
回到贾府,现在的确是贾府了,这荣国府赐造的牌匾早就同爵位被撤去,贾琏看着枯黄萧索的隔出来的院落,颇有些低落的长叹,好在自家得以保全,前儿琮儿送信来,先生让他两月后参考,说是以他现在的学问考上秀才是差不离的。贾琏心里安慰,琮儿现在也争气了,若有了功名,大房慢慢还能站起来。他自己这辈子不是读书的料子,可要芾哥儿跟着叔叔学,这才是他和凤姐日后的盼头。
贾琏不敢耽搁,脚上不停,直往老太太屋里走去,进了门,外屋里鸳鸯见他脸色,幼妹听见王夫人回来的消息,不由心有些忐忑,她与凤姐夫妻一向交好,这会儿免不得像贾琏使眼色,朝里屋努努嘴,小声道:“琏爷,先前宝玉屋子里出了点子事情,老太太正有些气呢。”
贾琏嘴一苦,皱皱眉,向鸳鸯作了个道谢的礼,里面传来贾母声音:“谁在外面?”
贾琏整整衣裳,进去禀报道:“二老爷、珍大哥哥和蓉哥儿都已经上路去了,老太太放心,押解的兵丁都已经打理妥当,另有圣上天恩,说‘念伊属功臣后裔,特宽待每十日俱可歇息一日,以免体力命不支’。”
贾母听说,脸色稍稍缓和些,合手念叨“阿弥陀佛”,又问:“那王氏呢?”
贾琏心头一跳,老太太这话像是不把二太太当成媳妇了?但也不敢怠慢,跪□道:“孙儿送了二老爷珍大哥哥等,赶过去实在不及,二太太;二太太……被人买去了!孙儿无能,前来讨老太太示下。”
贾母眼睛一亮,问道:“是何人买去?是你媳妇娘家?”
摇摇头,贾琏听到这话也明白了什么,只低声道:“琏儿打听说是被二太太卖人的金钏儿。”
贾母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