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故意与侍卫走散;水湛放下一直弯着的嘴角;面目冷淡眼神犀利;终于能抛开戴了太久的面具;自在松一口气。然后就是在烟雨霏霏中遇见那人;水湛头一眼见到的叶琼的时候;并没有丝毫好感,相反的尤其觉得他刺眼之极。
江南烟雨总有一种特别的韵味;迷迷蒙蒙,行走其中,就好像天地间细细密密的雨丝把空间分隔成一个个透明的小格子,一把伞下看自己像是一个世界,看别人仿佛离得很远很远。水湛打着一把最普通的油纸伞,站在最普通的江南拱桥上,尽情的把冷酷、讽刺、不屑的真表情露出来,那神情吓跑了好几个偷眼看他朴实天真的小船娘。
但水湛站的腿都僵硬的时候,终于收拾好心情,又在嘴上挂起一抹浅笑,转身要回去,就是这么一转身,那大步走来的少年身影就映入眼帘。水湛只看了一眼就别开眼去,这一身锦衣冒雨而行的少年太过肆意,肆意的要刺伤人的眼。那少年大步行走,雪白的衣角和锦靴都溅上了好些泥水,不少行人都可惜他那身看上去就知贵重的衣裳,少年却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兴致勃勃的东张西望,偶尔还会给对他指指点点行人里的漂亮农女抛去一个眼神儿,如风般,迅速吹过水湛身边,飘然而去。
水湛向反方向走去,心道又是一个父母娇疼不知世事的小少爷罢,只是那人脸上的神情太过自在,让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这时候还没遭受人生剧变的水湛不过是眼馋少年身上的那抹轻松写意,对于其他并未想太多,只是他想不到会这么巧,转过了大半个苏州城,他们第二天还会再相遇。
次日,水湛依旧让自己忠心的侍卫拖住了宫里派来的心思不纯的侍从,这些人都是母妃和外公辛苦给他培养的,有他们在,自然安全上是无忧的。水湛勾起一抹冷笑:父皇的子嗣稀少,小的还不知事,大的里头太子是独一份,他虽不受待见,可年纪正好不大不小,父皇对这些儿子的安全还是很看重的,又有外公这个尚在,其他人想要动他,也得思量思量,更何况自己一行到江南行迹从未外露,那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得力”侍从想要传信出去也得有那个时间和本事。
这日是个天晴风轻的好日子,水湛穿着一身靛蓝色的棉布衣裳坐在茶楼窗边,耳里听着贩夫走卒的闲言碎语,竟然觉得有些舒坦,及至日头高挂,茶楼里人更多,只是水湛衣衫虽低调可那身气度却少见,是以并无人过来与他搭桌,他也乐得自在。只是这份清静没多久,看向窗外的水湛就被一阵“当当”敲桌子的声音拉回神来,头一眼瞧见的是跟白皙修长的手指,第二眼就是脸上挂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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