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对女人,如果没有世俗意义上的给予价值,那关系是不可能长久的。那么才识呢?性感呢?一个关心自己的朋友呢?话说回来,一个人不能帮助我得到我生命里最需要,最向往的东西,其它的,什么不都是虚的,假的?他应该猜测到我的惨淡和窘迫。
为什么要这么清晰地裸出我们之间关系的底细?
我原本是个计较的人么?
我的手缩着,从他的身边走过去。时间变得一寸是一寸,一滴是一滴的,那意味着,彼此从对方的生命里擦过去了。只要走近他的身边,我就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悸动,然而这个男人,已经与我无关了。
原就因为我们之间,一种重大的因素被抽去了?
他送我出来。在胡同口的一个拐角处我们分手再见。我回过头来,看见了木男的背影,风刮着树叶,冷风一阵阵吹着他,吹着他矫健的身躯。我的心忽然就一痛,眼睛濡湿了。我回转头去,挺了挺身体,继续前面的路。
就这样结束了?可不就这样结束了。
谁让我认识了郑一功呢?
我的感情和时间经不得浪费。我得往上爬。我要功成名就。
游戏情感?我就不信谁能游戏得了情感?比如一个男人,你经常听见他的声音,看见他风中的背影,能不产生感情?俗话说一块石头都能捂热了,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异性,恰恰又是美好的。所以我得节制,自己伸缩自己。我最知道自己,感情太丰富,整个人是一裹浓浓的汁水,被一层薄薄的壳裹着,经不得碰,一碰就哗哗的。
以往的回忆(13)
对于木男,我心底其实一直是散淡的。即便他是美好的,然而那也是他自己的。不是吗?这是一个好男人,浪漫、多情,长相英武,然而跟我有多大的关系?我的一点微薄的力气,除了爱自己,没有更多的了。我满心里充满的,都是对自我的怜悯。
7
那天,为了挣到200元钱,到郊区的拍摄场地演了个群众演员的小角色。
那个角色是需要穿夏衣的,而实际的节气已到了秋末。一场秋雨后,天尤其凉了。
演完后我冻得哆哆嗦嗦的,还是跺着脚、抄着手到秋天的乡间田野里捡拾农家不要了的白菜。这个村里的农民们都到城里打工或做其它生意,土地已变得廉价,土地上的产物也已如此。我蹲下身来,精心地择去被羊啃了的外层,将菜心掰下来。
将几棵残缺的白菜抱回了小屋,便可应付几顿了。我点蜂窝煤,木柴很潮,老也点不着,阴暗的小屋里少有阳光,被子潮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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