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劳内会面的。等待过街红灯的时间,我漫不经心地看着对面楼顶那两个巨大的,红色斜黑体的“窈窕健身”四个字,在阳光的照射下,它们反光的边角异常得刺眼。
我原本是想找家中餐馆,这样连吃带喝地能消磨很多时间,铺垫出很多机会,可毛毛非要吃快餐型的麦当劳,那就快餐当慢餐吃吧!饭吃得很沉闷,我不时地说几句,给她失恋的伤疤疗伤,以缓和气氛。而她也一反常态,原本一派江湖式的口没遮拦,这时竟话少得让人窒息。快餐吃了两个多小时,含在两张嘴里的两支饮料吸管终于完成了使命。
“我们一会儿去哪?”我看了眼毛毛,她正脉脉含情地看着我。
“那……去你那儿坐一会儿吧?”毛毛犹豫了一下说。
“我弟弟来了,在我那儿呢,不方便……”
我往下还想说:“要不去宾馆?”但只是心里想,没敢说。毛毛似乎也想说什么,她犹豫着,最后说:“那我们去录像厅吧!”
毛毛说打生下来她就去过三次录像厅,因为“VCD”机稀烂贱,盗版影碟满天飞,想不出什么理由去那儿〃。我也至少四年没进过录像厅了,我对录像厅再熟悉和亲切不过,它丰富了我多少枯燥无味的大学时光啊!那时候校园里流行看“毛片”的同时,更流行看“真片”,我和上铺临铺的几个好哥们儿一有空闲就躲进录像厅,专挑墙角旁僻静黑暗的地方坐。午夜,伴着画面上“哼哼唧唧”,录像厅里也唏唏嘘嘘,墙角晦暗处肉板相击的拍子声真切可闻。
心里合计好的,可进了录像厅,我又手软起来,有贼心没了贼胆。当时主要有一种想法在我心里作怪:“我可是个编辑,按过去的话说大小也是个知识分子,总不能表现得太龌龊了吧!”我才明白,为什么在那个禁欲的年代,人们都是假正经,原来一个假道学的帽子正扣在他们身上呢。毛毛也忍耐着,我们相对无言,只是嘴里不断咀嚼着买来的一大堆小食品,四只眼睛瞪着屏幕,故事情节根本就没往心里去……等到了荷尔蒙最躁动的子夜时分,我们终于再也按耐不住了……一直到现在,我和几个哥们儿谈起那夜的细节,我还信誓旦旦地说我们只动了动手,真的,别的什么都没做。
一周以后的又一个休息日,我和毛毛去了距离这座城市300公里远的一个风景区玩,我以半个月一天不休的代价和同事串了两个班儿。很出乎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