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我们虽然同在一个大学,但他是学法律的,我是学中文的,他们系的寝室就住不下了他这么一个人,我们寝室正好有个空床位,于是我们就同寝了。当时,在我们寝,我排老二,他排老三,我们俩的关系是最铁的,因为我们是真正的老乡,家都在一个城市内的一个区里,考大学前却在不同的高中,所以不认识。胡军大学毕业后没去考律师,而是回援家乡了,考进公安系统,当了一名巡警。同学们都为他惋惜,他却乐此不疲,现在已混到给中队领导开小车了,下一步恐怕就要“提干”了。我们差不多一年没通电话了,难怪这厮会记不住我的手机号。
“咱妈呢?”我问。“去市场了,和爸一起走的!”弟弟说。“爸和妈的身体怎么样?”我问。“妈的老胃病前几天又犯了……”弟弟说,他话还没完就被我关心地打断了:“胃药她是不是又不吃了?你和爸怎么不督促她呀?”我有些动气了,便又问:“现在怎么样了?”“现在好了,去医院打了几组点滴呢!”弟弟又说。我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和弟弟结束了通话,我开始算日期:“十二号来……今天几号啊?”我嘀咕着,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是:十一月九日。那不就是大后天吗?“你嘀咕什么呢?”毛毛笑着,忽然问。我刚想告诉她,手机却又响了,一个来自家乡的手机号码,肯定是胡军,我就接了。
“老二,是我,胡军,你还健在呀?”胡军一开口就油腔滑调地,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因为这个“老二”,我曾和室友红过脸,他们唤起来,我总觉得是在唤“下身”,后来心一宽,也就认了。“反正还活着呢,挺精神的!”我说。我说这话的时候,对面的毛毛又笑了,我冲她眨了眨眼睛。“那就好,要不我去了省城,就没人招待我了!”胡军又说。“你要来?好啊,热烈欢迎,几号来呀?”我装作不知道。“十二号,不过不是我自己,挺多人呢,你要是不方便,就不麻烦你了,等去了咱们见个面就行!”胡军又打起了哈哈。“你把二哥看扁了吧?你的朋友我能不安排吗?”我很仗义地说。
原来,胡军所在的巡警一中队,十一长假时都上岗值了勤,领导便特批他们十一过后可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