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就是在这柳絮漫天的日子里相遇,细算来,竟不觉已过去了六个年头。站在瓮山泊边,景依然是那时的景,只是看景人的心情却有所不同。想到他这几个月来对我的不闻不问,不禁望湖嗟叹…
到了二十六号的这天,知八阿哥会来,我约莫着时间,提前在湖边备好了桌和茶等他。果然,他又在那个时辰出现了,只是没有料到我会提前准备好,遂笑问:“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等我吗?”我亦笑了笑道:“只是习惯罢了!”是啊!我已经习惯他在每月的这天下午来看我,也习惯了和他一起品茶闲聊!他听了我的话,就笑着坐在了桌边。自我那次和他谈过“淡泊”之后,每次他来,我都能感到他的变化,似乎外界的一切得失都不会再干扰他了,所以他对我刚才的话也就没有计较,仍笑着对我道:“听说了没有?皇阿玛不久前复立二阿哥为太子了!”那神情不像是在谈他曾经为之奋斗的东西,倒像是随便看到的一些轶事偶然拿出来谈谈而已。“是吗?”我亦笑着,却明知故问道:“心情如何?”然他没有回答,只是盯着瓮山泊水,以及水面上掠过的飞禽,我亦不再说话,顺着他的目光看着眼前的景色。良久,忽听他道:“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他竟用苏轼《前赤壁赋》中的这段话回答了我的提问,我不禁侧目看着他笑,心道:他是真的已经放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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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去瓮山上铡草。因现在我已熟悉了该如何铡草,故每次我都会刻意早去些时候,好让小喜子多休息休息。这样待小喜子来马厩时,我基本可以铡好一捆的干草了。他起先还怪我为何不叫他一起,明白我的心意后,怕平添我的自责,也就不再勉强,随我这么做了。铡草是力气活,任是再冷的天,干一会儿都会大汗淋漓,所以每次我都会备好两条手帕,用来擦汗。然今日到了山顶却发现早上走的匆忙,竟将那手帕忘带了。想到一会出汗还需要它,遂也就不怕麻烦,下山回屋去取。
待走到屋门口,却听到屋里传来低低的说话声。想是何人需要这样小心的说话,遂并不急着进屋,而是站在门口静静听着。
“这件事可不能让姐姐知道啊!”听声音是小喜子在说话,我不禁心道:是何事竟不能让我知道呢?
“我知道!上次我话到嘴边,想想就没有说。你这次还不信我吗?”是荣儿在说话,想她所说的上次就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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