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与四阿哥对望着,忽见他急急转移了目光,朝皇上望去。是不是有事发生?我不禁也拉回思绪,侧耳细听。却听德公公“喳——”了一声,出去了,却不知是为何事。懊恼之余,我不禁更是好奇。
少顷,又见德公公回来,手里拿着一明黄色的卷轴。待他站定,徐徐展开卷轴时,只见众人皆屏气凝神,整个东暖阁静得可以听到针落地的声音。片刻,就听德公公的声音响起,也证实了我刚才的猜测,他果然是要宣读遗诏。只是皇上为何要现在就宣读遗诏呢?我不禁很是纳闷。
德公公宣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走神,待他宣读完时,众人皆露出疑惑之色,有的人甚至是轻“啊——”出声。我也很是奇怪,因为在这份遗诏中,除了记录皇上的生平事迹外,对于大家最关心的皇位继承问题,却是绝口不提。
正惊讶着,忽又听皇上对众人道:“此谕朕已备十年,皆为披肝露胆之言。日后若有遗诏,尽皆于此。”我不禁更是惊讶:皇上如此是要说明他不会再指定皇位继承人吗?想到清太祖、清太宗以及顺治朝都没有事先立储之说,不禁就更是肯定。但又有些担心:如此决定,岂不是在朝中呼吁最高者胜出可能性最大?那诸皇子结党营私之举岂不会更甚?想着,我不**了看八阿哥,又看了看四阿哥,心叹道:我终究不能两全啊!
正如所料,在随后的日子里,我很少见到四阿哥,但我亦是无暇顾忌这些,因为自那次宣读遗诏后不久,皇上就病了。只见皇上心神恍惚,身体虚惫,原以为不过是操劳过度,休息几日便好。谁料不仅不见皇上好转,反而是一天不如一天,到最后竟是举步维艰,运转皆需人扶持。
到了十二月,又传来皇太后去世的噩耗,无疑是对皇上的病雪上加霜。皇上已无心力再料理皇太后的后事,遂让德公公传旨,由雍亲王代为料理。
皇太后的梓官被安放在慈宁宫,需停灵满七七四十九日,三日后开丧送讣闻。在这四十九日里,要请一百零八众禅僧于大厅上拜大悲忏,超度前亡后化诸魂,以免亡者之罪;另设一香坛,由九十九位全真道士,打四十九日解冤洗业蘸。除此之外,凡朝臣诰命等皆入朝随班按爵守制。由于事务繁琐,皇上特地恩准,雍亲王不需每日出宫回府,可暂在养心殿住下,打理每日事务。
他虽住在宫中,然每日忙于打理皇太后的丧事,而我也要在乾清宫照料病中的皇上,故他已在宫中居住至五七日,除了他向皇上禀报事宜,偶然在乾清宫见一面外,再也未见过他,更别说与他交谈。
这日,我刚从乾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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