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
只见他又转身面对我,我亦做好了跟他告别的心理准备,不料却听他道:“芸儿,替我磨墨吧。”我不禁睁大眼睛看着他,心里却有了一些安慰。片刻,我回过神,遂起身去准备笔墨。
待备好笔墨,就见他执笔在纸上书写。我站在他身边,一边磨墨,一边好奇地去看他所写。想是感受到我的好奇,他抬头看看我,冲我笑笑,却又不以为意,继续低头书写。见他如此,又想到他诗中曾用“吴越”隐指我们的关系,突然觉得好舒心。
他的信我看得并不真切,唯见一段写道:尔信中言今日之不负于皇上,即异日之不负于王爷。单凭这异日二字,即可诛尔九族。劝尔断不可如此得意猖狂,需认清主子为是。另如今西北战事吃紧,尔在四川亦受所累,恐顾不得家人。命尔将任所的弟侄及年过十岁的子孙皆送回京师,由本王代为照看。
看到这,我已顾不得他后面所写,心中思忖着:这信是写给谁的呢?待想到西北,四川,忽然恍然大悟:这信怕是写给年羹尧的吧!又想他让年的弟侄子孙送回京城,不禁又想:难道这年羹尧有了二心不成?想到这,遂又想看他信下面怎么说,却不料他已写完,将信折起。
只听他唤了一声,那门外等候之人便进来。四阿哥遂将折好的信递于他,嘱他回去将信小心发出。那人得了令,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不禁又好奇地看着他。
只见那人磨磨蹭蹭了好久,才似下了决心,对四阿哥道:“启禀王爷,刚奴才来时,见到了年主子。”说着,偷偷瞄了一眼四阿哥,见他神情并无异样,才又继续道:“她嘱咐奴才,说她今日觉得身子不爽,似胎气不稳,让奴才见了王爷,劝王爷回去。”说完,低着头,不敢抬头再看四阿哥。
四阿哥听此,脸上现出难看的神色,但只一瞬便消失了,却语气关切地道:“是吗?那你在门外等候,我一会即随你回去。”那人听了,似舒了口气,告退出屋,而我心中却莫名的难受。
只见四阿哥望向我,似要开口解释,我却轻轻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什么也不必说。想到多年前,我会为他宠幸年氏生气动怒,而如今我却怎么也气不起来,唯觉得理解和无奈。是啊!我已经过了那个相信爱情可以高过一切的年龄,开始懂得,原来爱情在很多东西面前都是可以让步的。
他见我如此平静,先是微微错愕,后又会心地冲我笑笑,遂转身离开。我亦送他至门口,见他随那人而去,背影渐渐消失不见。遂预转身回屋,却又想着他刚才的微笑,不禁心叹道:他应是明白,我是理解他的吧!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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