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进府,那也就算了,但为了守孝,需一年后才能与王爷圆房。”
在听到她提到皇上时,我的心就不再似刚才那般平静,待又听到皇上不许我现在圆房时,不禁心中苦笑:胤禛啊胤禛!难道你还不明白我?我虽嫁给了八阿哥,但怎会罔顾你我的情意,而与他圆房?这又何需你再做交代?待又想到胤禛说的“一年”,不禁又有些心惊:难不成胤禛想等一年后,流言平息时,再将我接回身边吗?
正在这胡思乱想着,忽听八福晋唤了我几声,我才回过神。又听她继续道:“既不圆房,若妹妹一人住,难保没有小人非议。故我刚和爷商量,要妹妹搬过来和我同住,不知如何?”
我躲她还来不及,又怎想和她同屋?遂连声说使不得。不料她却虎了脸,说我看轻她。我不知该怎么回答,遂将目光投向八阿哥求救。想八阿哥亦是怕这八福晋,故当我看向他时,他竟将目光转移。我于是明白,推辞是不可能的,遂硬着头皮答应她。
那晚,我便搬到她屋里。一进她屋,她便不似外人在时那般和气。只听她故作娇贵地对我道:“说句妹妹不爱听的话,我小时在王府里是宠溺惯了,也落下了一个不格罗人的毛病,就是睡觉时若有人在旁,我是很难入睡的。”说着,便看着我。我并不答话,只听她怎么说。片刻,又听她继续道:“所以,只能委屈妹妹,铺了铺盖,在我这屋的地下睡吧!”
我听她言,知她终于要向我发难。但并不太在意,而是默默地在地下打了个铺。她见我如此,便觉得我是不屑与她说话,遂更是恨得牙痒痒。因而晚上也少不了折腾我。就见那晚,我刚躺下,便被她叫起,让我端茶给她喝。她叫我起身,我亦不敢违逆,遂倒了茶端给她。不料她却一会儿嫌茶太凉,一会儿又嫌茶太烫,如此折腾了好半天,才肯喝了一杯睡下。而我也跟着睡下,还未睡稳,就又听她嚷着腿酸,让我起来给她捶腿。我不禁心叹:今晚是不需睡了!但也无法,遂披了衣服,坐在她旁边,给她轻捶着腿。而她则心满意足地睡去。此时已是深秋,夜晚寒意更甚。我如此在床边坐了一夜,受些风寒自是难免。
一连几晚,她都如此折腾我。想我当年流过产,又在浣衣局洗了那么多年衣服,早是受了寒意。因而刚出浣衣局的那几年,只要天稍一凉,便觉气血不顺,腰膝酸痛,手脚冰凉。后来在先皇身边调养了那么多年,才慢慢有所好转,但仍是受不得凉。而如今怎能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