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对李铁林说:“你单位有人告你侵犯名誉权,法院受理了,你可以准备一下……”“我没啥可准备的,你问吧。”李铁林两眼睁得挺大,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曹法官。
“先作一下笔录,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你只说是或不是。”曹法官告诉李铁林,在他说话的同时铺好稿纸作记录。李铁林没打过官司,也不知什么叫笔录,头一次进法院的门他感觉什么都新鲜,而且十分陌生,不知应当说什么或不说什么,平时看法官一个个挺威风凛凛的,现在跟普通老百姓也没啥两样。李铁林在不知不觉中完成笔录,他想不起来法官都问了他什么,总之,他感觉可笑。法官问什么他回答什么,他没法说是或不是,都是一些似事而非的文学问题,实在无法作肯定回答。作完笔录,他仍感到法官并没问自己什么,他还想多说一些事法官就说笔录作完了。其实李铁林不知道曹法官已对他搞了诱供,因为李铁林不懂法又得罪了法官,所以他的笔录对他很不利。如果再作一次笔录,他一定会懂许多,会回答很充份。可当时李铁林对文学也很朦胧,何况曹法官也不懂文学,如果说李铁林是个法盲,那么也可以说曹法官就是文学盲,彼此谁也不明白对方职业特点,这官司打的就比较艰难,也很勉强。此刻,听着曹法官不懂装懂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问话,李铁林心里暗暗叫苦。法官的问话让他说不得,有些事他说不清楚,一说就会引起连锁反应。本来,李铁林在单位的生存条件和生存环境就不好,偏偏又赶上如此恶劣的事,这就给李铁林带来了危机。平时他就不重视人际关系,与谁相处都平平常常,现在出了这种事他找谁帮助?何况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又怎能说得清他说不清楚的事?小小一篇文章竟引起上下震荡反响强烈,而这些问题都来自他的单位来自那里的人际关系。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单位里的人对他有如此深的意见,为此他感觉委屈,官司没打他就先输了一步。因为通过他与法官的交谈,他已隐隐感受到这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