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搞个头破血流,结果老二最终还是没能笼络住她;三年级的时候因为从稀饭里捞出了一直血淋淋的老鼠尸体,大家武装上阵,拎着塑料桶、快餐杯来了个“粥”漫金山,将食堂的师傅们浇了个“粥”流满面;四年级的时候,先是“老臭”他们踢足球时将校外一个小子揍个半死不活而惨遭开除,接着又有一位女同学因为流产大出血差点儿出师未捷身先死,紧接着那个班级“著名诗人”阿寿老家来人大闹中文系,原来他寒假里诗兴大发将一女孩子的肚子搞大了却死活不认帐,再后来……
听着系书记絮絮叨叨地尽接我们的疮疤,便有一些不协调音从阴暗角落里纷纷传出:
“拜托了亲爱的领导同志,我们的肚子已经被你给搞大了,别再搞我们了好不好!再搞我们,我们就集体流产大出血了!”
“我们都快滚蛋了,求求您老不要再教训我们,好吗?”
类似的话语虽不多,也不能代表全体毕业生的心声,但是却搞得领导脸上五颜六色地变换,尴尬之至。于是系书记、辅导员等等领导同志因为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工作,在大家齐刷刷热烈的掌声中提前离场了。
那天下午的“晚会”于是正式开始。先有人唱歌,唱了一首送战友,后来又有人唱歌,唱了一首梦驼铃,再后来好像还有人朗诵了一首离别的诗,反正都是挺凄凉挺煽情的东东,赚大家好些泪珠子。只是大家都各怀鬼胎,表现各有千秋而已。
《最后的华尔兹》好象是那个设在下午的“晚会”的高潮。为了这个晚会,宿舍里的老大阿昶贡献出了那台“老东洋”。“老东洋”经过四年的磨损,传导轴显然已经扭曲,咿咿呀呀老慢半拍。越发不是人动静的音乐被残破的录音机越发伤心地演绎,大家心里便越发凄凉。音乐起处,大家便一拥而上捉对厮杀。我轻轻托住阿菱暖暖的小手,揽住她软软的小蛮腰,晃晃悠悠间,温软在握,暖香在怀,真有一些不知今午何午了。
“谢谢你,王良。”舞曲袅袅逝去的时候,抢在我前面,阿菱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并透过我的齐肩长发,她吹气如兰将这句话送进我的耳朵。
虽然温软在拥,但是那天下午我的心情其实很不好。那个安排在下午的晚会上并没有胜美的影子。阿菱告诉我,胜美在这天上午就走了。我所设计中的吻别、拥抱以及泪眼婆娑等诸般关于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