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朗即使把脑袋想破也不会想到,他的落网是我告密的结果。那天晚上,就在阿朗被一种浪漫情怀驱动得晕头转向,把黑手伸向国色天香的牡丹的时候,我已经悄悄地敲开了学校保卫处的门。
阿朗顺理成章地结束了对胜美的进攻。阿朗从学校保卫处里放出来以后,曾垂头丧气地去找过胜美。胜美非常郑重地告诉阿朗说:“我妈妈说了,看你一副公子哥儿的模样,你肯定养不活我。”
垂头丧气的阿朗便偃旗息鼓了。不久后迅速处上了邻校一个长着甜甜酒窝的名叫阿玉的女生,两个人整日秤不离砣、砣不离秤。阿朗好象从来就没有追求过胜美一样,再也没有跟胜美说过一句话,胜美也没有主动地跟阿朗打过招呼。作为一个宿舍的哥们儿,我们后来也曾一起回忆当时的情形,提到胜美的时候,阿朗非常坦诚地承认,自从遇见胜美以后,这世界上便再也没有颜色了,虽然他现在正定居在美女如云的巴黎。
值得庆幸的是,进入到大三以后,有意无意间胜美却开始喜欢挨着我坐了。在对其他的男同学横眉冷目之后,一双带笑的褐色的眼睛总温柔地看着我,听我将中国的文坛批个体无完肤;在其他女同学被我的劣质香烟熏得落荒而逃的时候,胜美却悄悄地告诉我她最爱闻男人身上的淡淡的烟味,并且利用元旦放假探家之际把她老爸的一条子“牡丹”牌香烟偷过来尽数归我享用;在我月底前花光了所有的菜金和粮票弹尽粮绝之际,还是胜美在晚自习的时候悄悄地将几斤粮票塞到我的手里。兴许是太珍惜那种微妙的感觉了,兴许是怕一句话说出来便将这种美妙的温馨冲个粉碎,我那时没敢用实际行动来表明我的感受。就这样,在一种晕晕旋旋的状态下,我们走到了毕业。还没有来得及握握手互道一声“珍重”,我便回到了海城,胜美回了庆城。毕业后的三年里,我们之间虽然依旧书信不断,电话常打,苦乐共话,彼此之间的情况了然于心,但我始终没有勇气捅破那层窗纸,深怕一个“爱”字说出来,硬生生将一个玫瑰色的梦惊醒,到头来连朋友都没得作了。
7
那天晚上吴副市长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9字开头,是90年代初期刚刚开始使用的模拟移动电话的号码,也就是大家都称之为“大哥大”手持无线电话的号码。她嘱咐我,一旦我的那位女同学愿意来海城了,便打这个电话找她,她会尽力做好安排的。
我小心地将号码保存好,正要告辞之际,上街买西瓜的小丁回来了。
“吃块西瓜再走吧,小王。”吴副市长很热情地挽留道。
小丁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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