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我感喟地吟起了陆游的《钗头凤·;红酥手》。
那女子随后也道: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倚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我知道,这是唐琬和陆游的词《钗头凤·;世情薄》。
我们相视一笑。我感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能将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演绎得如此动人心魄,小姐你也太谦虚了。”
“先生是性情中人,也是一个文化人。”抿嘴笑道,“这是我到这里来后第一个能品出其中三味的人。”
回头看时,王魁却不见了踪影。有一位如仙如幻、色艺双全的美人陪我,王魁的存在也许是多余的。我明白了王魁的安排。
“抚琴弹筝,讲求的是‘人琴合一’、浑然天成。技法和技巧固然重要,但要真正弹奏出曲子本身的韵与义,没有灵性,没有真切的感受,那只能是做戏,只能叫做乐匠,而不叫乐者。”凭着自己对音乐、音律的一知半解,我开始忽悠,“为什么古人弹琴之前先要焚香净手,因为真正的音乐那是来自心灵的声音,乐器只是宣泄心情的载体和工具而已,乐者的虔诚不是对乐器的虔诚,而是对音乐的虔诚,说白了就是对自己的虔诚,对自己灵魂的虔诚。”
那女子默默点头,“难得先生雅评,那我再为先生来一曲《高山流水》如何?”
这是一首再熟悉不过的曲子了。上大学的时候,除了理查德·;克莱德曼能代表高雅之外,剩下的就是古筝和古琴曲了。那个时候,大家经常一起装高雅,《高山流水》那可是必听的曲目之一,虽然宿舍里老大的老“三洋”忽快忽慢地将高雅的音乐糟蹋得听不出个高雅味儿来了,但是大家还是一遍一遍地折磨自己的耳朵和神经,以示自己不是俗人,而是融入高雅群体的一分子。
素手分扬间,庄重的和弦开始响起,她双手交替繁响弹拨间,我眼前如见高山茫茫巍峨耸立,接着她又以双手交替的加花手法,引出小溪潺潺流水之声,而又用右手劈、托、抹、挑、花指演奏,再配合左手的按、滑、颤音技巧,由慢而快,展现出清风拂弄着松柏翠竹时娇微摆摆的形象,真如一阵清新秀丽的风拂面而过,让人欢快舒畅;奏至乐曲的后部分,大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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