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马上去收款处交钱,孩子的母亲需要输血!”护士并没有象我这样高兴,却泼冷水般地接上了一句。
“输血?”我一个愣怔。
“丁姐她失血过多,已经昏迷过去了。”护士面无表情地道。
病房里,一袋紫红的血浆慢慢地往洁如的血管滴注,我吻吻她的额头,凉凉的如同她的双手。然后,我又推着婴儿车把儿子从产房接到洁如身边。长长的走廊里,灯光柔和地照着,小小的婴儿车里我的儿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珠黑黑地看着嘿嘿傻笑的我。那是一张多么可爱的小脸啊,圆润清秀,虎头虎脑,几根稀疏的黄毛挂在脑壳上。在他的身边,一个小牌牌说:丁洁如之子,出生于1997年11月23日19时36分,体重3。7km,身长49CM。
从产房到病房,长长的走廊似乎没有尽头。我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中,婴儿车缓缓地滑动着,脚轮细微的转动声异常清脆而又悦耳。从产房到病房,几分钟的路程,却好象跨越了整整一个世纪。
当我将儿子从车筐里抱出来,笨手笨脚地抱在怀里的时候,洁如已经醒了过来,虽然面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是一种母性的光泽已经布满了她的脸庞。她笑眯眯地看着我抱着儿子转圈圈儿,没有说话,却向我伸出了手。
我将儿子放到了她没有输液管的右手边。疼爱地看着沉沉睡去的儿子,她潸然泪下。
“王良,我给你生了个儿子。”这是洁如醒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7
“好好照顾她们娘儿两个。”瑰湄市长在接到我请假的电话后,静静地说道,“你欠他们的已经不少了。”
我欠他们的?我欠洁如和我刚出世的儿子已经不少了?我欠他们什么?是感情还是金钱?
我搞不懂瑰湄市长话里的意思。难道我娶了媳妇之后就开始欠媳妇的,有了儿子之后就开始欠儿子的?
那我呢?谁又欠我的?
没有人欠我的。虽然成达送来了一笔不小的贺金,虽然王魁送来了一个很充实的信封,虽然还有很多的人送来了林林总总不少的补品和十个孩子也穿不过来的婴儿服。但是,我知道,他们并没有欠我什么,送来这些礼金和东西并不是他们来还帐,因为,在他们的身上我没有一分钱的投资。他们送这些礼金和礼品是让我欠他们的,让我除了欠洁如和儿子的以外,再欠上一圈其他人的――感情和经济上的债。而这些债,需要我付出更多的“利息”去偿还,关键的时候,甚至搭上我的原则和人格。所以,除了感觉到我王良后继有人外,儿子的出生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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