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方面能力的机会,彻底变成了一个滑稽透顶的官场滑铁卢之役。
这年的仲秋之夜,当一轮明月当空,银色的月光如水般照耀着已经从地底下冒出了三层的中日友好大厦的时候,我刚刚吃下一口月饼,事情就突然发生了。
被日本大和置业株式会社派到海城来作监工的那位戴一副眼镜的文文静静的年轻人叫丰田由二,是小恬丈夫的哥哥的儿子,按照国内的说法就是小恬的侄子。兴许是受家族的影响,兴许是兴趣使然,丰田由二服完兵役后在东京大学读了工民建专业,毕业后便在他爷爷的置业公司里就业了。这小子虽然外表文文弱弱,但是干起活来却毫不含糊,他不但熟知建设的各道工序,熟知各种建筑工艺的各个细节,甚至连中国水泥哪里产的最好都了然于胸。自从工程开工以来,一天二十四小时,这小子蹲工地的时间最起码有二十个小时,论敬业精神、论认真负责程度、论专业熟知程度,要是他生在中国的话,劳动模范的称号非他莫属。据靠在工地的中方代表讲,这小子嘴里常常蹦出的词是:“すること!すること!”边上的那个翻译也跟着吹胡子瞪眼:“返工!重来!”眼见人家已经将这个大厦当成自己的家业来建了。
我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好,碰到了这样一位认真负责的专家级监工――在他的监督下,我的中日友好大厦绝对成不了豆腐渣工程,绝对出现不了几年前安居工程那种质量事故,我可以高枕无忧地睡大觉了。
虽然简攸敏时不时咬牙切齿地骂我黑心烂肠子,骂我“人一阔,脸就变”,一点儿情面也不给。一次次的返工让他损失委实不少。看着一根根预制桩被无情地推到重来,被简攸敏派到工地上负责建设的工头疼得呲牙咧嘴――施工合同上明确规定,属于质量方面的原因需要返工的,损失由承建方自己负责。
我只能行个罗圈揖,一脸无奈地道:“那日本小鬼子连我见了都打怵,难道我能跟他说差不多就行吗?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我不是没跟你说过,这不是一块肥肉,这只是一根鸡肋,你小子偏不听,非要拿下不可。急不可耐地拿下了,你就自己慢慢啃吧。”
“这次我算是栽了。”简攸敏捂着胸口做出一副心如刀绞的模样来,“人家都说德国鬼子刻板严格不讲情面,依我看,最难缠的不是德国鬼子,而是日本鬼子。”
“跪在以色列哭墙前垂下头去深深忏悔的,那是德国总理施罗德,不顾亚洲人民的抗议年年参拜靖国神社的,那是小泉纯一郎。”我对简攸敏说,“同样是侵犯过别人,有些人认账,有些人偏偏醉死也不认那酒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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