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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晕掉了。
突然,他移开了她的脸,只有那淡亚麻色的发端凝了雨滴,一滴滴地落到了她的脸上。那一刻,她的整个空间好像都冰冻了。
“谢谢你。”他闷闷的声音落下。隔了好久,他又说,“对不起。”
两个很普通的词,却酸掉了她的心。
从夏到秋,一季之中,心底藏着掖着一份期待,没想到竟是用这样一种溃不成军的方式表达出来。
心里原本拥有的许许多多教人和做人的大道理,可是在这一刻却好像都忘掉了。她只能悲哀地想,她是真的完了。
咬紧牙关,她只能低低地委屈地说:“浑蛋……”
他听不到,他的身子早已撑不住了,随着墙边滑落。
“我陪你去医院吧。”她急声叫。
“不行,我现在应该已经是通缉犯了。”
“什么?”
“帮我最后一个忙,送我去一个地方……或者,你要把我送到警察局也可以……”
她手一松,再也无力抱住他的身体。
他摔倒在雨地里,晕过去了。她傻傻地望着他,发现他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罂粟般的光媚诱人力量,帅得像是邪魅的撒旦王子。
泪水不争气地流淌着,她用手背狠狠地擦拭,一不小心又触到唇,冰冰的,似乎那个吻余味犹存……
再次看到渝生,是在他求她带他去的小公寓里。那时,十八岁的男生正气息阴郁地坐在房间的角落里,脸上爬着一条蜈蚣般的长长的疤痕,让那张原本俊美的面庞变得令人生厌。
一只巨大的皮箱放在他脚边。
看见萧眉扶了南生走进小屋,男孩脸上立刻闪过一丝阴狠的表情,他二话不说,蹿了起来,举起一把手枪,点指着萧眉的额头:“哥,你干吗带她过来?让我灭了她。”
萧眉心中的惊异超过了恐怖,她无法相信短短几个月不见,渝生竟会从一个问题学生变成一个穷凶极恶的人。
“你还没走?”他倦倦地望着唯一的弟弟,“放下枪!你告诉我,你还想怎样?”
渝生脸上那阴狠的表情慢慢地消退了,他有些无措地垂下了手:“我不能走。哥,人是我绑的,钱我也拿了,但我没有想到他会死啊。哥,你相信我,票不是我撕的。我是没想到这小子身体会那么差,一个小病都过不去……不行,我不能让你帮我扛。黑道要钱,白道要命。哥,我走了,你怎么办?”
“不要再和我讲话,”他不睬渝生,一头摔倒在了床上,倦倦地合上双眼,“你如果还当我是你哥,就马上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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