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让我干了。”
高长河默然了。
赵成全又说:“高书记,你能不能也装不知道?就让我可着心再干几天?反正是不治之症,与其让我死在医院里,不如让我死在工作中——真的,有工作干就好,什么病不病的,就全忘了。”
高长河语气坚决地道:“不行,赵成全同志,你必须住院治疗!”
离开赵成全的病房,高长河马上找了值班院长,对那位院长说,对这位来自平阳的县长要尽一切力量抢救,有什么药用什么药,不要考虑经济代价。院长说,只怕困难呢,根据这位病人的情况看,用什么药也无济于事,最多就是延长个把月的寿命。高长河说,就算是个把月也好,我们不能抗天命,也还能尽人意。
从院长室出来,高长河看看表,才四点多,想着明天一早就要到平阳上任,咋说也得去看望一下老岳父了,便到了五楼高干特护病房。
夫人梁丽已在病房里坐着了,见了高长河的面便讥讽说:“高书记,你这封疆大吏现在还能想到老爷子呀?真是难得。”
高长河笑笑说:“这封疆大吏可不好当,还没上任头就大了。”
梁丽还想说什么,梁清平却用严厉的目光将梁丽制止了,随后又抬起手向外面的客厅指了指,示意梁丽出去。
高长河知道,老人家必是想和他谈平阳的工作,不愿梁丽在一边旁听——老人家算得上真正的布尔什维克,善于保守党的秘密,几十年来形成的规矩就是谈工作时,家属亲人一律回避。
果然,梁丽一走,老人家便开口了:“长河,你去平阳主持工作,很好!”
高长河苦笑着说:“可能不太好,省委主要领导之间好像有分歧,很微妙,平阳的情况也比较复杂。”
梁清平挥挥手:“说说看。”
高长河说:“刘华波书记反复强调肯定平阳改革开放的成就,对姜超林评价很高,甚至说他是党的英雄,民族英雄;可马万里副书记则更侧重于反平阳的腐败,认为平阳的腐败问题很严重,是我省有史以来没有过的,认为姜超林对平阳的腐败负有责任。”
梁清平点点头:“不奇怪。”
高长河定定地看着梁清平:“哦?”
梁清平语调平和地说了起来:“说点历史,可能你知道,也可能你不知道。一九八三年以前,平阳的书记是我。刘华波接我的班,从一九八三年到一九八八年,在平阳干了五年零八个月,调到省委做了副书记。姜超林接的刘华波,从一九八八年到今天,十年。这样,我们三个书记在平阳的工作经历,就构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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