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目前还活着。”
“……”这算什么烂回答?陈晓非额角青筋微跳。“不舒服就回家休息!”记忆中,身为健康宝宝的亚曦不病则已,一病惊人。
“不行,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去办,”亚曦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模糊不清。“我没时间休息。”
唉!这场病来得真不是时候啊!
“就算你不休息,以你现在的破身体能做什么事?”已经忘记自己打这通电话的重点,陈晓非对她的倔脾气微恼。
“我能做很多事,”亚曦只差没一根一根扳着指头算。“我必须先去婚纱礼服公司一趟,下午还有两个会场要勘验,还要去花坊挑……”
“够了,你不用把行程一一报给我听,”陈晓非咬紧牙,感觉她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我再重复一次,快回家休息。”
一向朝气蓬勃的亚曦会用这种有气无力的声音说话,不用问也猜得出她现在有多难过。
“不要!”聊这么久的电话,这两个字特别清晰有力。
“谭亚曦,你——”啪一声清楚听见脑血管壁出现龟裂的声音,陈晓非气得眼前一片晕眩。
这女人不可爱的脾气到底何时才会改?!非得把他活活气死才甘心吗?
“陈晓非,你到底打电话找我干嘛?”头已经疼得快裂成两半,他还在电话那端不断碎碎念,亚曦没好气的咕哝。“你应该不是特地打电话来叫我回家休息的吧?”
他又不是神,能未卜先知。
“我——”陈晓非话到舌尖顿住,说实话,他已经忘记拨这通电话的重点,只记得现在被她气得半死。
“如果没事的话,我要去忙啰!”谭亚曦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拜拜!”
“谭亚曦——谭……”话还来不及说完,话筒已经传来嘟嘟声。
该死的!她大概是全世界唯一敢一而再、再而三挂他电话的女人,有时候连他都不禁怀疑,到底谁才是谁的克星。
修长的指尖不耐地敲着桌面,陈晓非当下有了决定。
既然她不肯听话,他只好亲自前去押人。
当她看完最后一个结婚会场,已是夜幕低垂。
亚曦拖着疲累的步伐龟速走出饭店,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呼出的空气泛着高热。
“不行,头好晕。”所有的肌肉骨头每走一步就是恼人的酸痛,亚曦扶着电线杆,吃力地蹲下身。
好累、好晕、好不舒服。看着下班时间街道上人潮来来去去,她突然觉得很无助。
人哪!好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