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迷途知返的指头。
“我怎么知道!”许汉瘅恼怒地道,他又没当过蛇头。
蟋蟀先生放下记录本,悠哉地啜着茶,“许先生,不用我说您也明白,一般说来蛇头贩卖女童和女孩大部分都是运往马来西亚、菲律宾这些东南亚国家做雏妓和私娼,虽然一般说来对货色没有很严格的要求,但绝不会做赔钱的买卖。”
“我怎么赔钱?”
江小小不明白,许汉瘅也是。
“做雏妓你年纪太大,没法给客人那种嫩嫩的感觉;做私娼呢,你又没胸没臀没脸蛋,不容易拉到客。”蟋蟀警察仿佛皮条客似的对江小小称斤论两。
“你看他!”江小小愤愤不平地冲许汉瘅抱怨。
“警察先生,请注意你的措词。”虽然他说的一点儿不错,“不管怎么说,我是亲眼看见她在街上被追着跑的。”
“也许是她的同伙。”
蟋蟀不知从哪摸出一袋饼干咯吱咯吱地啃起来,脸上明白写着“你被骗了”四个大字。
晴天霹雳倒不至于,毕竟一直以来他心中就隐约有着难以名状的不确定感,但这样被人明白干脆地指出来还是很不舒服。
从她第一次以债主之姿出现在他面前,潜意识里的警觉已经开始约束他的行为。他从不怀疑她遇到黑衣人时流露出的战栗失措,但却硬生生地将她赶出他的视线;他也不怀疑稍早她被追赶时的恐惧惊慌,结果却是将她送到他没什么好感的警察手里。
他相信她是真的处在危险之中,他对她的确定是另一种……
“喂。”江小小拉拉怔愣的许汉瘅,“我想吃他那种苏打饼干。”
蟋蟀嚼两块饼干,喝两口茶水,吃得兴高采烈。
“苏打饼干?好。”
警察局早就下班了,只留下两个值夜班的人。许汉瘅只好拜托惟二闲闲没事做的年轻小子去跑腿。现在安静下来,才发现自己也饿了。
“买多少?”年轻人看着手中的大钞。
“多买些好了。”
“我爱吃芝麻的。”江小小嘱咐。
“芝麻的,谢谢。”
“噢,好的。”年轻人煞是利落,转身冲出大门,活像追捕逃犯。
许汉瘅回到座位坐下,对大吃大喝的警察说道:“不管你怎么说,我相信江小姐正被黑社会威胁。”
即便是为了顾全所谓的自尊心,他也只能这么说。
何况任他怎么暗示、明示、严正命令,他都管不住那颗担忧焦虑的心。看来在江小小摆脱噩梦般的逃亡生涯之前,他是没法置身事外了,交给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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