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写在水瓢上的欠账而已。她先是恨恨地说:“大哥,你太过分了。”继而想到自己的衣领被对方牢牢地抓在手里,她先前亲手送进来的那把牛角尖刀在对方的手中翻着冷冷的刀身。钱与命是没法比较的。她只得摸出五十元钱拍到火锅炉子上,但嘴里依旧恨恨地说:“你龟儿子连女人的月经带都要偷,还有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出来?哪个打滚匠像你这副样子?”
3 永川城:他“护”花到卫星湖畔
揣着从阿红那里“借”来的五十元钱,王一到永川邮局,按照那封破旧信封上的地址,他在一个牛皮纸信封上写下卫星湖畔那所高等学府的校名,以及珍珍的班级名。在将五十元钱塞进信封之前,他又在钞票上歪歪扭扭地写下如下文字:希望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妈老汉(爸)太苦了。
做完了这一切,他才放心地将信封封好,投进邮筒。然后,他点燃一支烟,坐在椅子上,半躺着身子,将双脚搁到面前的写字桌上。
原本想到写字桌上填写各类单子的人们用一种惹不起躲得起的厌恶眼光望着他。
在缭绕的香烟中,他眯起双眼望着对面的信箱。此时此刻的王一,在他打滚匠的外表里,跳动着一颗同情的心。这五十元钱,对一个三只手来说,是一个小数目。但对于挣扎在贫困山区的珍珍的父母亲来说,则意味着一头笼子猪儿。城市人也许很难理解一头笼子猪儿对贫困农民的重要性,卖掉了笼子猪儿,就意味着过不起年。
黄瓜山上的“打”滚匠(5)
“其实,”在狱中,我对他说,“你还是蛮有同情心的嘛。”
“哎呀,什么同情心不同情心的,我倒是没去想过。”王一反而淡淡地说道,“当时,我只认为一个女大学生,每个月到了那么几天必须要花的几块钱都拿不出来,真是……唉,我少吃一包香烟,就把那几块钱节约出来了。”
第二天,依旧的艳阳高照。王一在卫黄路上跑了几趟,小有收获,他从那些如同珍珍的父母一样贫穷的乡民身上,偷到了数目不等的钞票。当天下午,他再次上到一辆车上,一眼望到珍珍神情黯然地坐在车里。她做完家教,开始返校了。一瞬间,王一没有任何犹豫地转身下了车。他说不清楚下车的理由,只认为珍珍在车上,他就没有心情做“业务”。他到永川城里闲逛了许久,估计那辆车早开走了。后来,在环城路的一角,他看见一辆车驶来。他已经认熟了哪些车是区乡车,哪些车是城市车。待他跳上车后,禁不住眼前一黑:珍珍怎么会在车里?
事实上,珍珍并没换车,而是车老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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