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电视上的记者都打扮的光鲜亮丽,你就穿这
个样子……我真怀疑你有没有照过镜子,看看自己过?”说著,摇摇头,看著她。
“有。”宣岑一把抢过背袋,从冰箱取出保养品,将它们放进一个小旅行包。她当然不
会忘记保养品,她是很爱美,也相当注意脸部的保养,只是工作的环境不容许她衣著上有太
多的选择,为了采访上的方便和到处走动,她都是衬衫、T恤、牛仔裤或长裤互相搭配,鲜
少有机会看到她穿洋装啦、裙子啦!只有那么一次让她有机会穿上礼服,打扮的像个真正的
女人,就是在姊姊的婚礼上,她是姊姊的伴娘。
“三明治好了。”宣平将做好的三明治用袋子包好。“啊!对了,大姊,你婆婆早上打
过电话来,是妈接的,说要上来台北。”说著,将三明治交给宣岑。
“我婆婆要来?上个星期才来的,怎么又来了?老天!”宣玉叫了一声,表情很滑稽,
苦著一张脸。
“你那什么表情?又不是世界末日,天塌下来,婆婆来看你,是你命好有福气。”宣岑
倒是第一次看到姊姊如临大敌的模样。
“二姊,你有所不知,上次在医院时,亲家母把大姊同病房的产妇们给整惨了,吓得她
们很快就出院,宁愿回去,省得成天听亲家母唠叨个不停。”宣洵边说边笑了起来。
“这么恐怖吗?”宣岑不解的说著。姊姊生产时那一星期,她人在台南、嘉义和台中采
访舞蹈艺术——这个人类最原始的运动。
连惟婕也点头,说著:“亲家母把那些年轻妈妈们当成是自己的媳妇,一会儿不准她们
吃医院的菜饭,说吃了对胃不好太冷了,一会儿又不准她们洗澡、洗头。一个妈妈洗了澡又
洗了头,刚出来就被亲家母撞见,把她骂得第二天就出院了,更绝的是,亲家母不让她们下
床到喂奶室喂奶,说在床上喂就可以了,差点就和护士长吵起来。”她去探望宣玉母子时,
听那些妈妈们在诉苦。
“她这次来不知又要待几天,要我几天都不洗澡、洗头,我会受不了的。希望她这次不
要又带土鸡上来,每天吃麻油鸡、麻油腰子都吃怕了。”宣玉已开始在烦恼这些天该怎么
过。婆婆是彰化乡下的人,观念上还是很传统。
“好可怜喔!”宣岑给她一个同情的笑容。
***
宣岑在报社大楼下停好车,瞄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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