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沉下去了,黯然的。
她得找个时间和妈妈谈,她想知道妈妈接受至刚的意愿如何?
她真希望姊夫快点把姊姊接回去,否则她在这里加油添醋,扰乱妈妈的心,那如何让妈
妈接受至刚呢?
***
惟婕难得迟到,而且是迟到一个小时。
昨晚和宣岑聊到凌晨一点才睡,两个人都忘了今天不是星期六。
“怎么又是离婚案件?这件交给地院家事法庭审理就可以了嘛?”惟婕揉著一侧太阳
穴,头痛的说著。
石瑞明看她睡眠不足,一双黑眼圈极为明显。“大姊,你今天可真丑,黑眼圈像猫熊的
那对眼睛。”说著。
惟婕没好气地瞪他,“谢谢你喔!好了,言归正传,这个太太的诉请离婚案子,为何被
家事法庭驳回?”
“她拿不出丈夫殴打她的验伤单证据。”瑞明说著。
“为什么交给我?”
“我去找她问明详细原因时,她丈夫在场,而且我看她很害怕的样子,直说找错人了。
后来,我接到一通由她十一岁女儿代母传话的电话,说明其母被她爸爸严禁不准外出的苦
衷,她还说她爸爸对陌生男人有敌意,希望能由女律师接手。”瑞明感叹十一岁的小女孩已
这么成熟懂事,在言谈中另有隐情,不敢坦承。
“听起来是懂法律那一套的丈夫,殴打太太的部位不至于造成要害,先是威胁、恐吓,
就足以吓退一个软弱的妇人。一定有办法找出恐吓要胁的证据。好,我来接手。”惟婕一口
应允。现在的精神虐待,还不足以构成离婚诉请要件。
“啊!对了,惟婕。你听潘老先生说过,有土地买贾这档子事的交易吗?”程伟突然说
著。
“没有。他只委托我——代保管土地所有权状和其他文件证明。怎么突然提起?”惟婕
几乎忘了她代保管的事了。
“有个自称是土地代书事务所的负责人找你。他说潘老先生曾和他接洽有关土地买卖一
事,一位建商看上那块土地,想知道要如何购得那块土地?”程伟说著。这倒是棘手了,潘
老先主已无亲人可以继承土地、房子和一切有关的资产。
“他怎会知道我是潘老先生的委托人?他留下电话了吗?”惟婕有些疑惑。
“对了,潘老先生死的前些天曾来找过你,记得我告诉你他来找过你的,有没有?一定
是为了土地买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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