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会有一段时间完全无法控制地每天查看信箱,总是盼着小苦是不是写信来了,即便只是只字片语告诉她他过得不错都好……她只是想知道他好不好、想收到他的字迹写的纸、想收藏他碰触过的东西……但他从来没有、从来没有……
“因为我始终没有结婚啊。”罗锡琅的苦瓜脸上绽出笑意,“而且也不适合。”
“喔?不适合?”
“时间还不对。”他莫测高深地含着笑。
“老师,是因为你自己懒得回人家吧?”陈晓喃挖苦他的高深莫测。
“不是我懒啦!是时间还没到好不好?”
“那时间什么时候会到?”她的声音多了分不自然的过度关切,完全失去了超然的中立地位。
“快了。”
晓喃放下第二本,拿起第三本。
“这本她就有点歇斯底里了。”罗锡琅继续向她“介绍”。
“为什么?”晓喃挑挑右眉。
可恶……这家伙为什么说她歇斯底里!
“因为她一直说要倒追我啊,不信你自己看。”他熟悉地翻到某一页,修长漂亮的手指点点里面的内页。
“拜托……人家她讲的是‘如果你年轻个十岁的话,我一定会倒追你的’好不好?问题是你根本不可能年轻十岁,这根本不能算的好不好?”晓喃受不了地耸肩,“老师,你的国文真的不好耶!”
“别提我的国文造诣。”小苦撇撇嘴,“当年就是因为不喜欢国文才会去念数学系的嘛。”
“哈哈哈哈哈……”晓喃毫不留情地耻笑他。
“还有,你看,她还莫名其妙说我一定不想收到她写的这些东西、一定觉得她很烦之类的,这算是歇斯底里了吧?”罗锡琅真不知道女孩子的心到底是怎么做的,竟然可以做得构造如此之复杂、深奥和难以理解。
“小苦,你曾经讲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那时我顶了一句不过没有哪一场筵席散得那么快的。我把我们之间的筵席延了又延。现在,够了,我想你被我烦了那么久应该也不耐烦了吧?是该让这场筵席散掉的时刻了……以后不管我遇上了什么样的困难、无助和心慌,我都会勇敢的自己去面对……”晓喃念着自己高三时写的东西,突然有种想掉泪的冲动。“我想她一定是把你当成非常重要的一个朋友吧?”
“她暗恋我。”罗锡琅微笑,身子懒懒地靠向椅背。
“啊?!”
这个她从来没讲过,他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