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脯。我轻轻地搂着他,用手拍着他,他那句含糊的话不用听我也知道是什么,就是一句让我别走之类的话。
有一天在他说这话的时候,我认认真真地对他说:“承蒙你看得起我,还拿我当一块香饽饽。”也就是这个傻定定还拿我当回事,我想如果哪天我死了,一定不让他知道,一定也不会死在家里,要不会把他吓坏的。如果白天发现还好,要是晚上他一个人回家发现惨淡的日光灯下我横七竖八地躺着,他这辈子就完了。
怀里的定定很轻,这个家伙,在我怀里就像我的儿子,头还一个劲地往我脖子上靠。我无可救药地清醒着,眼看着天花板,一条大蛇哧溜溜地滑过。
一头大妞在北京2
我看见刚来京时的自己。那时,一个光头,比现在瘦,比现在精神。这个光头让我惹来不少麻烦,那阵子查邪教查得特严,每到一个关口,我总是要被逼问很多话。刚开始我很害怕,后来就习惯了,把箱子里的书摆好,衣服放整齐,爱怎么检查就怎么检查吧。说实在的,我剃光头并不好看,因为头中间有一个尖骨,破坏了完整的线条。操,装上两肩膀就成阎王了。
但是我喜欢,我喜欢那种刚毅的,冷漠、简单的线条。它让我想起《百年孤独》里至纯至美的姑姑,那个穿着亚麻袍子的光头姑姑。
那天,我光着头,拎着一个小包,从飞机上下来,身后是北京黄昏一个好大好大的夕阳,心中一喜,多好的北方晴朗朗的天啊。
一头大妞在北京3
我来北京纯属偶然,我在内地一个大省刚刚结束了一场恋爱。这场恋爱谈的时候颇认真,两人山盟海誓搞得很投入,却草草结束于一个大避孕套。我出长差回家的一天,在家里发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避孕套,躺在地上软不拉几的,很恶心人。我怎么也搞不明白他怎么会需要那么大的避孕套,看来是别人带来的,估错了尺寸。我想了想,轻轻回送他几顶大小不一的绿帽子,两清,走人。
那时好像还做出痛苦状,东跑西玩地散心,跑到南宁的时候,看看银子花得差不多了,心开始发慌,想想奶奶当年是从王府井嫁到我们那儿的,一辈子好生抱怨,不如代她老人家回家看看,买了一张机票,从南宁直奔北京。
从机场到市里,天已经黑了,我忽然不知该往哪里去,眼前一片陌生的水泥与灯火。发了一会儿呆,拦下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我要到香格里拉酒店。到了香格里拉酒店,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厕所,里面很干净,我在厕所里面洗了洗脸,整理一下衣服,找到电话黄页簿,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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