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扬叫门的声音在半夜里显得特别大,她每叫一声,屋子里人的心就哆嗦一下。刚开始还是急急的,后来变成迟疑的,后来终于没有了。这个过程长得像一个世纪。
我忽然发觉自己很对不起曲扬与林元,这两个人一个对我像好姐妹,一个对我像好兄弟。而我却要背信弃义,无耻不伦,并且还要拉林元下水,装出一副失业无赖的可怜相。世界上最伤人的事莫过于朋友与爱人一起背叛自己,虽然林元不是背叛,但林元做的是没有原则的事。是我让他没原则的,还打着友谊的幌子。
我在那儿一言不发。我在想着明天我怎么面对曲扬,想来想去,都觉得没法面对。
后来林元走了,我并没有听到那边吵架的声音。
那天,曲扬本来是在河北三河演出的,可她忽然觉得很想见林元,她不想看见林元过生日时孤单的样子,就在晚上演出结束后打了一个出租车从三河跑回北京,准备待上一晚再赶回去。她兴冲冲地回来,准备给他一个惊喜,他却给她一记闷棍。
她在拍门的那十几分钟里思想是怎么转换的,我不得而知。也许应该是一种受伤之后的无力吧,现在也不得而知了,因为后来我从没敢问过她。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就跑出去了,我不敢面对曲扬,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匆匆忙忙找了一个楼房,与人合租。
晚上回去,没敢同曲扬打照面,搬了一点儿要紧的东西。走了,走时静悄悄的。
我离开那个大院时,我在想,我都干了点啥事呢?我这个没用的家伙!没能耐到外面找好的,专门吃窝边草,我想我也不要这张脸了。
一头大妞在北京39
就这样匆忙中跑到新的地方。新找的地方在北医三院对面,同一个医药代表一起住。一个姑娘,年纪不大,长得像团面,分不清五官。
这个姑娘叫刘娜,安徽安庆人,很矜持的样子,中专生,卖的产品叫“快活丸”,一种妇科药。刚开始,我以为那是一种春药,因为“快活丸”三个字,又因为她公司的名字还叫“勃伟公司”。后来才知道那是好几百年的老中药了,看它的功能介绍简直就是妇科金丹,什么都治。
屋子在七楼,是老式的一居室,只是在中间砌一道薄墙,我与她各住一个隔间,实际还是一个屋。我一个月要交五百给刘娜,我还能住得起。她住在里,我住在外,也就是说她进自己的地盘必须从我这儿过。这也没什么,她是二房主,挑一个好屋子很正常的,再说都是女孩子,条件本身又是这样,也只能克服。
她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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