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答一个
准。
中午休息的那一个小时,有的学生骑车回附近学校吃饭,有的买盒饭(盒饭也
跟进来了),煎饼、汉堡包,在教室里吃。
毛榛通常一个汉堡包一杯热奶,先端教室里吃完了,然后自己出去走走,沿着
万泉河边散步。室内暗无天日,外面,冬日的阳光却正好,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荡着些许寒意,也漾着几丝温暖。
去的时候,是迎着阳光,太阳在东南方向,和蔼地照耀。枯了的树梢,是金色
的,行人的脸上、自行车轮廓也是金色的。回来的时候,是背着太阳,能够看到自
己的一点影子,在真实的自我前面跑。她在踩着自己的影子跑。得出这个念头,她
感到好笑。
她并不知道,自己这样悠闲的走着的时候,离陈米松离家出走提出离婚的那个
时刻,愈来愈近了。
一天天地临近了。
家里。陈米松也在进行写作冲刺。他的出版史书稿已近尾声了。他为了尽快了
结这桩心事,曾经租单位旁边的招待所住,为了能离得近点,为了能熬夜,能早点
起,能有充足的睡眠。离家时他把电脑搬走,拿去写。她不用电脑,她只是做题和
背单词。但他只住了不到一个月,心疼钱,一个月要三千多块钱,又回来了,在家
里继续完成剩余的一小部分。
家里的气氛异常沉闷和紧张。两个人几乎是顾不上说话,一人伏一张桌子,各
干各的。她疯狂地做题,复习、预习;他疯狂地在电脑上敲击;她恨不能长出八个
脑袋来,按题型分别记忆,一本书只输进一个专门的脑袋里;他则恨不能长出二十
六根手指,一根负责敲击一个字母,最后它们自动归总、将意思合拢。
他们不怎么说话,按时髦的说法是“都在为自己的事业而拼搏”。
这两个月,就在1999年最后这两个月里,他同时要应付的还有最后一班福利分
房问题。分房子,评职称,提升……每次都是为这种事打破了脑袋。这就是体制下
所统辖的各机关单位的特点。人们要去争,去说理,盯着上家,防着对家,踏破房
产科门槛。尤其是,这是最后一次福利分房,谁都不愿错过这最后一班车,错过去,
以后就没人管了。
他们也不例外,也得去争,去游说。
这个艰苦的任务完全落在陈米松身上,因为是他们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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