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那一年的4 月19日(毛榛现在翻查她的体检记录时见那上面写的是4 月
19日),她去医院查体,验尿、验血,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她把尿样送去,她把
血也挤出去,坐在那里等待结果,内心变得十分忐忑。一会儿,化验结果出来,一
切正常,各种指标都正常。毛榛大喜!这都是她年轻时注意锻炼、过着学生一样的
有规律生活而储备下来的好身体啊!如今在关键时刻,它的各个零件都挺过来了,
经受住了考验和压力。
紧接着就是一系列的锻炼、减肥计划。没出一个月,身体就又恢复如常。
身体肥胖问题得到了解决,可是内心的恐惧和抑郁仍旧不能平息。现在他们,
她和陈米松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只好等待着,不知等什么,只能听天由
命。他们的感情已经彼此伤害到了这个程度,一时根本不可能修复。他们都在等待
着有个结果,但却又不敢想那结果究竟是什么。至少,在毛榛方面,不敢想,怕面
对。
在这漫长的分居的岁月里,毛榛开始疯狂地想他、思念他,甚至比初恋、热恋
时还要想,想得万分疼痛,想得不可遏止。
想的,都是他的种种的好。奇怪!人一走了,回不来了,从前他对她的种种好
处,却又一一浮上心来。
到洗碗槽去洗碗,会想到陈米松在家时调皮捣蛋耍无赖的模样,每次吃完饭命
令他去洗碗时,他就故意把水龙头的水放到最大,“哗———哗”地往碗和碟子上
冲,然后把自己溅成一身水。一会儿扎煞着手过来说:“报告,碗给你洗完了。”
毛榛一看他那浑身弄得湿漉漉的衣服,气都不打一处来,说:“还不赶快脱下来,
扔洗衣机里?”
———从此,他就有效地逃避了洗碗这项劳动。
到微波炉前去做饭时,也会想到陈米松从前猫腰站在这里,拿着菜谱做清蒸鱼
的情景。他对吃鱼情有独钟,毛榛说他是属猫的,搬到北三环这边住以后,离大钟
寺水产批发市场近了,几乎每个星期天他都要去那里买鱼买虾。毛榛的任务是买回
后负责洗,负责备好葱姜蒜等作料,最后的一道工序:往鱼身上抹明油、再放进炉
子里以及按下电钮的工作就全归陈米松,然后这整条鱼的功劳就全算成他的。他做
得津津有味,她吃得乐此不疲,总是表扬他,不断鼓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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