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后来她发现自己怕见人了,就干脆不上班了,整天关在家里,想:怎么会有这报应的?可是任她怎么想,找到的因果连她也觉得勉强。她丈夫在地质队工作,成年累月地在荒山野岭里奔波,丈夫要她随队,她死活不肯,说大人苦点就算了,害娃儿苦的事坚决不干。是不是我这一家天生就是个苦命,所以来福才有这一劫?虽然她送被子等洗漱用品在派出所的门口看见来福被五花大绑挤坐在边三轮的车斗里也没落一滴泪,可这几天她的脑海里来福的影子一刻也没离开过。她恨来福、气来福、但更多的还是心疼来福。儿子是妈心头的肉,人前她不落泪维持着她那好胜爽朗的形象,可是关起门来,焐在被窝里她却哭得死去活来。煤炉从来福被劳教那天起就乌了,这几天她没认真吃过一顿饭,实在熬不过她就和上一把焦面(炒熟的面粉)对付。刚才她去老虎灶冲水,就是准备和焦面的,却撞上了炉子秦在说她的坏话,气得她放水瓶失去了分量。这会儿她关上门,不吃不喝才下午4点多钟又躺到床上。吃喝是小事,让人背后戳脊梁骨是大事。居委会主任这份革命工作还能不能干下去了?她要静静地想想。
唐主任家的房门是扇对开门,木插子在里面插上了,传呼马和炉子秦由此认定唐主任肯定在家。俩人又拍又喊了好一阵,唐主任就是不理。
俩人互相看了下,顿时炉子秦呜啦了,她从传呼马的眼神中猜到自已闯了大祸,哭喊道:“唐主任,你千万千万要想开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的罪过就大了。请你把门打开,要走让我陪你一起走,到了阴间你也有个伴,旁的事我做不来,倒个茶递个水的我还是会的……”
传呼马“卟哧”笑出声,喊道:“唐主任你福气真不浅,到了阴间还有个胖丫头使唤了。”
炉子秦低声说:“人家都要急死了,你还笑。我这是赚她开门。”
陈指导员就要走了,行李捆扎好后,靳副所长说:“明儿我开三轮送你到车站。”
陈指导员坚决不肯,说:“不给组织上添麻烦了,自个儿有办法。”
他的办法就是用张一二的三轮车叫杠子王送一趟。
这会儿他来找唐主任借三轮车,见唐主任家门口嗡着不少人,问后,大吃一惊,说:“奶奶个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门弄开呀。”
“怎么弄?”
“撞啊。”
炉子秦朝后退了几步,然后快速地交替那双肥腿把肉团般的身子向门板撞去。
这时门开了,但不是撞开的,而是唐主任抽开了门插子。
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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