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下班回来才晓得你们还关在派出所的。想到要送饭菜,我烧的饭菜兵兵和燕子都不肯吃了。”
何老太婆接过菜篮子,见里面用破棉袄焐着一大饭盒,泪水忍不住地流了出来,她抹了把泪水说:“那谢谢你了。我不耽搁了,得赶紧送去,老头子再饿只怕要垮了。”何老太婆火急急的出了门,一会儿又回来了说是针具忘了。
兵兵跟上去问:“还要关何爷爷多长时间啊?”
“我也不晓得,反正快了,何爷爷就会回来的。”
“何奶奶,你骗人,我看周公安员的凶样,这回肯定不会轻饶何爷爷的。你跟何爷爷说,叫他不用急,我会想办法救他的。”
何老太婆捂住嘴,没让自己哭出声来,接着她用手帕擦去泪水说:“何爷爷听到你这话就够了,就心满意足了,你千万别瞎闹,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就更急人了。乖,听何奶奶的话,噢?”
兵兵勉强地点了下头。
一个上午周志达都很忙。
新鲜的很,移风易俗由土葬改为火葬后,火葬竟还要排队。凭着周志达一身制服,火葬场的同志已经照顾他了,后来又听说死者无亲属,他是来帮忙的,对这样马天民似的好民警,更是格外地给予了方便,把火化时间提前了几炉。周志达办事就是踏实,他还不走,待看到那烟囱冒出了蓝烟他才放心地离开。
周志达回到所里,见何静安一人在,问:“何老太婆了?”
何静安答:“回去做饭了。”
周志达顿时怒火中烧:“胆子太大,没我的同意也敢走?简直无法无天。”
“不是擅自离开的,是请示了公安人员同意后才走的。”
周志达走到乒乓球室门口咆哮道:“刚才是谁放的何老太婆?”
靳副所长过来说:“是我放的,我担心人饿坏了。再大的事,饭还是要给吃的。”
见是靳副所长放的人,周志达态度有所收敛,说:“对阶级敌人心不能软啊?你晓得他们问题的严重性吗?放着收藏这么多的民脂民膏不充公的问题不说,光窝藏杀人犯这条就可以关进牢里。”
“这我知道,我只是担心人老了,又有病,经不起折腾,万一死在所里不是个事。”
“这你放心,我有数的很,再说了死个四类分子不跟死个苍蝇蚊子似的,多大的事啊?”
靳副所长没再说什么离去。
这时何老太婆进来了,她绕过周志达来到何静安跟前。何静安接过饭盒就狼吞虎咽起来。
何老太婆说:“看你吼的,针还没打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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