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同意何老太婆接电话,周志达有他的考虑,上次的电报已经告诉他,馨馨要回来探亲,他想利用这机会再狠狠地捏一把何静安。对了解他做的龌龊事的人,只有置于死地他心才安。
传呼马听了这话笑了,说:“这对我来说小菜一碟,以前赛干事每次……”突然发现说漏了嘴停了下来。
“赛干事怎么了,你怎么不说了?”周志达很敏感。
“我现在只怕要得精神病了,脑子里的筋啊,是经常搭错。有时候说的话连自己也不晓得说了些什么。那我就去叫了。”
传呼马走后,周志达站在原地半天没动窝。只要赛素花把那“刀”还给周志达,周志达是不会掐死赛素花的,可是赛素花非但不给还威胁不娶燕子就拿金条来换否则她就把事情张扬开。真是恶性循环,一环套着一环,恼怒之下,周志达不得不采取强硬的手段来了断当官之前的一些尿啊屎的事。可没想到以前做事虽然有惊无险,但还是顺的,总觉得幂幂之中有人在帮他的忙。可是杀了赛素花后,事情做起来就不顺了,三枪都没能打死小米子。这是不是在向我提示什么?刚才传呼马的说漏话和掩饰,说明什么?一味地强硬地清扫痕迹的方法,恐怕不行?
传呼马知会了何老太婆出来,见到周志达莫明其妙地冲着她灿烂,弄得她心里直发毛。
何老太婆跌跌冲冲去接了电话,接电话时,一直哭泣着,电话放下后仍哭着。
隔着板壁偷听的传呼马从里面出来问:“什么事啊?看把你哭的。”
何老太婆擦着泪笑着说:“女儿,真是我的女儿,快二十年了,头一回听到她的声音。”说着掏出一毛钱放下就走了,传呼马要找钱,何老太婆头也不回,丢了一句:“不找了。”
几十年来人们没见过何老太婆这么高兴过,这天的折磨在脸上留下的愁容一下子就被悦容所替代。她一刻也不耽搁冲到何静安跟前,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泪一个劲地流。
平日里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的何静安也急了,问:“是馨馨?”
何老太婆泣不成声,只点了点头。
明明看到点头了,何静安仍不相信,说:“你倒是说话呀?是馨馨吗?”
停了一会儿,何老太婆才说出声:“我想到要是女儿见到你现在这样子,她能不心酸吗?”
“不要说这些了,你就把电话里怎么说的赶快说把我听。”
“哎呀,馨馨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我这一高兴把它给忘了。”
“唉,你这接的什么样电话呀?”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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