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当时世人都嗤之以鼻,可何家在传呼马心里却不像四类分子。
本来还担心去不了的,到了下午五点多钟时,周志达态度温和地说:“回去后,把收藏四旧和窝藏杀人犯的过程、动机以及现在的认识写好明天下午交来。”
这太出乎何静安的意料了。他怎么也没弄明白周志达为什么会突然态度会变化,弄不明白就不弄,这是他一贯淡泊人生的方法。出了派出所的大门,他高兴地说:“明天要见到女儿了,我去收拾收拾再回去了,你就一人先回去做饭吧。”
何老太婆更是兴得不得了,她三下五除二地把饭做好后,就把老头子和她的衣服翻出来摊了一床,五月的天气是很好穿衣的,老头子有中山装、解放装,西装不少十套,有的做好了还没穿过。明儿穿哪件呢?这好办,待老头子回来自己定。难的是自己穿什么衣服去合适,各种颜色和质地的旗袍件数比老头子更多,可现在一件也不能穿了,一是现在的世道讲究清一色的草绿军装,二是岁月不饶人,她看着这些曾经让她兴奋过的衣服,如今却只能增添她的忧伤,不由地落下泪来。正伤感着,何静安焕然一新地回来了。头发理过了,脸也刮得白白净净的。
何老太婆问:“你怎么这盏才回来。”
“理过发,我见锅贴店人不多就坐了下来。”
“你针打过了?没打针又吃起来了,你的嘴怎么这法子馋。医生一再说要打了针才许吃东西的。”
“一两顿没关系的,中午不是没打针也过来了吗?新针具你帮我消过毒了?”
“没有,我忙着准备明天的衣服,哪有功夫想到这事。”
“噢,我明白了,女儿事大,我打针事小。”
“哟,还吃起女儿的醋。都是大事。你赶紧消毒,我这就去帮你拿药去。”
何静安架起铝盒点燃酒精灯,煮起针具。
传呼马进来说:“还没吃啊?”
何静安答:“吃过了。”
“那这火上煮的是什么呀?”
何老太婆进来岔道:“又来电话了?”
“没电话,我就不能来了?”
“能来,怎的不能来?我欢迎还来不及了。你坐唦。这火上煮的是老头子治病用的针管。”
“哎哟,你看我土得是不能再土了,你猜我当是什么了,我当是在煮饭了。咯……我不坐。这赛干事说走就走了,人死了是不派说的,但我还是忍不住。真是该应,过一过二不过三,她逃不脱的。只是落下个燕子,也不晓得现在怎过的?”
兵兵进来新鲜酒精灯,冲着酒精灯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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